”林奴生說。
“你對海棠做了什麼?”五月七日又問。
林奴生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說:“為什麼少主會認為我會對那個花妖做什麼?對她做了什麼的是少主才對吧!少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才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麼虛弱?別告訴我,只是坐在一起聊天就差點被對方吸光了精氣!”
“你……”五月七日氣急敗壞的瞪著對方。
林奴生繼續說:“其實少主已經十六歲,已經成人了,這樣的事情我本來就不該過問,因為我只不過是個侍從而已。但是少主,請多多少少選擇一下物件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去救你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林奴生說:“不過如果這關係到少主的生命安全的話,我就不得不向巫主稟告了。我可以放過那個花妖,但是巫主能不能,我還真的說不準。”
林奴生轉身走出房間。
沒錯,既然對方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的話,竟然沒辦法讓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那麼,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就算是綁,也必須綁他在身邊。就算再怎麼讓他不悅,就算再怎麼被他討厭,也絕對要綁他在身邊,至少,那是安全的。
五月七日無力的向後倒去,看著面前一片雪白的紗帳,腦子裡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我不是宮彌月!那傢伙到底明不明白啊!”
☆、花與夢篇5。花妖 少主
花與夢篇5。花妖少主
竟然被侍從限制出行,這個少主當的也太窩囊了。但是,沒有辦法,就算巫術再怎麼高強,但不管是從年齡還是體力上都不如他,若是兩個人真的打起來的話,作為少主的宮彌月肯定會被打趴在地上。只不過那傢伙從來都不會反抗而已。但是,做為侍從的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寵著,慣著做為少主的宮彌月呢?明明真正的主人以及師父的只有巫主宮佐遊才對的。如果只是因為少年時候的一時疏忽,只是這樣的話,那種寵慣寧可不要。宮彌月,可能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才會一直想要把他從身邊趕走的吧!而五月七日可能就是因為受不住林奴生那種不明由來的愛,所以才會跑去見秋海棠的吧!說起來,林奴生會露出那樣的臉威脅自己,好像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呢!
“少主,吃晚餐了。”林奴生端著飯菜從外面進來,彷彿像習慣了一般,他連門都沒有敲。
“你打算就這樣關我到什麼時候?”五月七日說。
林奴生放下飯菜說:“我並沒有把少主關起來,門沒鎖,如果少主想走隨時都可以,只不過只要讓我看到少主離開,我就會去報告巫主,並且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只是這樣而已。”
五月七日不服氣的扭頭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少主能夠恢復。因為並沒有生病的關係,大夫開的那些苦不拉幾的藥我就不勉強你喝了。但是至少飯要好好吃,這樣身體才能夠恢復。”
五月七日一邊用不屑的眼光盯著林奴生,一邊將手抬起,想要將面前的勺子拿起來,但是隻是想要舀起面前的食物,卻彷彿百般困難。手總是不斷的在顫抖,食物彷彿故意不讓他吃一樣,總是從勺子上逃脫。早就已經因為林奴生而惱火的五月七日更加不耐煩。他一把將勺子摔在地上,瓷制的勺子和地面接觸馬上從中間這段開來。
“你故意耍我是不是!”五月七日衝著林奴生吼道。
“對不起。”林奴生沉靜的彎腰拾起面前破碎的勺子說。
勺子被收拾掉之後,林奴生又拿來另一個勺子說:“因為擔心少主沒辦法使用,這次換我喂少主吃。這樣可以嗎?”
雖然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但是卻沒辦法拒絕面前這個人。明明威脅的內容只有不許離開房間而已,但是結果卻好像已經被緊緊的捆住了,什麼事情都不得不聽一樣。
勺子裡的菜被送進了嘴巴,明明應該是很喜歡吃的東西此時卻味如嚼蠟,並不是因為討厭看到面前這個人,或者是心情上的不滿,而是在送進來的一瞬間,很濃重的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怨氣。他在怨恨,或是怨恨五月七日,或是怨恨自己,再或者怨恨秋海棠。為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讓他發出這樣的怨氣?
吃完飯,林奴生收拾了碗筷就往外面走。而五月七日,卻連該對他說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受到限制的是自己,卻彷彿現在做錯了的才是自己似的。
垂絲海棠園中,秋海棠的心情已經幾近崩潰,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了。不是因為在這裡的寂寞和無聊,而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