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也許以後都是這樣的模式了,他想。
——那很好。
是的,與其認這些追求外物倚靠的生靈為主,還不如永遠隱藏著他們的真正力量。
直到那一天,他們被再度遺棄,然後遇到了那隻全身均是火紅色羽毛的九頭鳥。自此,雙方間的命運一起被悄然改寫,揭開了新的篇章。
這隻九頭鳥可謂是個異數,行事不按常理不說,還因為獸形沒辦法使用武器的緣故,天天把雙刀擱在自己窩裡用爪子翻著玩,或者自言自語著說些有趣的見聞。
九頭鳥並非有九個頭,名字由來是源於背上那處九鳳圖騰,據說他誕生時本該隸屬神獸一族,卻一意孤行地逃離了扶桑的庇佑,所以才被剝奪了九鳳的稱呼,只得改叫九頭鳥。
那老東西唧唧歪歪的,我才不要聽。——某隻被劃分到了兇獸陣營的傢伙有次無意中如是說道。
很快,這隻總喜歡到處惹事的九頭鳥化形成功,人形長著張雖然稚嫩但滿是邪氣的臉孔,那身赤紅的羽毛也化作了一頭紅髮和一雙紅瞳。
個性也一點沒變,不顧自己身上還赤、裸著,就急吼吼的第一時間拿起雙刀,砍翻了一個上門來挑釁的兇獸,然後用刀尖點著對方下巴,語氣極為囂張的道:“你這個手下敗將記清了,我叫鬼車。”
於是,戰魔鬼車的名號不脛而走,與他那目中無人的性格一同,招來了無數仇家。
可不論戰敗了多少對手,九頭鳥卻始終不曾更換過手中使用的武器,就算對手拿著再強大的兵刃,他也從沒有動過要佔為己有的念頭。
摸來摸去的都那麼多年了,手感不錯。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懶得換。
第一關透過,在暗中觀察了他很久的雙刀滿意道,但僅僅如此是不夠的,如果沒有一個強韌的靈魂,不要說無法駕馭他們,就連本身的心智都會崩潰,進而變成被武器反操縱的行屍走肉。
然而事實讓雙刀再一次感到了驚訝,趁著九頭鳥戰鬥時開啟單方面的靈魂聯絡,本想要一窺對方思想,結果卻一無所獲。
展現在雙刀面前的,居然是一處空曠的深淵,其中什麼都沒有。
——吾之所為,不過是遵從本心。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都是順理成章,雙刀認主,神兵現世,得名“天羽破風”。
——九,你在幹什麼?
“叫我鬼車,你看不到嗎?我在砍樹。”
——拿我來砍樹?有你這麼暴殄天物的?
“不要這麼小氣嘛,瞅瞅天羽,他都沒什麼意見。”
——砍樹的是我!
“呿,要不是你主攻擊,我還不愛用呢,一點小事就羅嗦個不停。”
——你……
——好了,不要吵。
“都是破風挑的事。”
——好了好了,我會讓他注意的。
“嗯,還是天羽明理,我正準備用你除掉這些樹枝上的葉子。”
——啊?
“破風的劍氣太強,我怕會損壞我的勞動成果。”
……雙刀沉默,樹林中頓時只剩下了鋸木頭的摩擦聲以及某隻無良鳥的歡快哼唱。
以上類似事件多的不勝列舉,以至於雙刀足足被鬼車壓迫了數十年的光景後才得以翻身。
當然,想在語言上扳倒鬼車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落於下風,畢竟還有無視對方存在這一絕招可用,所以對付鬼車的唯一辦法,就是要不動聲色地設下圈套,讓他自己鑽進去。
大不了表面上給他點便宜佔,被磨練成精了的雙刀心道。
之後的日子過的既定成俗,但那卻是鬼車心境最平順的一段時光,身側佩著相當於同伴的雙刀,不僅戰鬥時很是方便,沒事時也可以當做閒談物件,順便拿兩句話擠兌他們一下,藉此來打發那種生活所帶來的無聊感。
感情一事本就細水長流,它往往會在雙方都沒有察覺之際,便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彼此。
然而鬼車實在是太能惹事,得罪一般的生靈也就罷了,偏偏去挑戰重明鳥,結果招來了饕餮的殺機。
還處在成長期的鬼車如何能戰勝混沌之力衍化出的饕餮?幸好他及時保住了自己的內丹,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時空漩渦竟然正巧在此時出現了。
那其中的亂流絕對會將重傷未愈的鬼車攪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雙刀無法,只得強行解開了契約施加給他們的力量限制封印。
從屬者若有違反契約的行為,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