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來,“那個服務生——也就是重明,表弟霄堇父母雙亡,之前一直在外流浪,還是重明找著他把他帶回來的,而且兩人家中也沒有別的親戚了。”
“重明幫過我一次,我只是想回報他,”真實情況其實是該反過來的,鬼車心道,他現在是準備賣重明人情,以便能早日得到對方的幫助從而奪回力量,“可是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才想讓你倆……哎,畢竟我的就是你們的,你們的就是——”
“誰的?”李承宇神色不變。
“……這個,還是你們的。”鬼車尷尬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雙胞胎對於鬼車的“識相”顯然相當滿意,態度也明顯緩和了下來,李承宇十指交叉抵住下巴,道:“你若是想,我們的確可以讓他順利入學,但是——”
“同樣的,哥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鬼車並沒有立即乾脆地答應下來,而是準備先探探李承宇的口風。
情商低不代表鬼車人也傻,如果是雙胞胎額外提出來的要求,那必然是他不一定願意做的,畢竟平日裡兩人從沒有在說明某件事情之前,就要自己先給出承諾的例子,一般都直接付諸行動了。
李承宇倒也不打算賣關子,他的嗓音本就優雅,再配上刻意放慢了節奏的語調,聽上去如同催眠曲一般:“哥以後,除非有我們兩個陪同,否則不可以隨便出門。”
“不行!我不同意!”鬼車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李承宇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神情,也不在意鬼車徒然提高的音量,只淡淡道:“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不消李承宇提醒,最初的震驚過去,鬼車已然平復了情緒。凡事均事出有因,雙胞胎想必不會突如其來地想要限制自己的自由。
靜下心來的鬼車開始琢磨起兩人的用意,但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出緣由——之前他們明明一直允許自己四處溜達的。
“哥,你每次出去,都見了誰?到了哪裡?”李承宇見鬼車始終一臉茫然,遂“好心”地提點他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鬼車依舊有些不明所以,“就在周圍吃了個飯啊。”
“只這些?”李炎楓的目光對上他,雙眸裡冰寒一片。
鬼車的瞳孔頓時微微緊縮了一下。
他雖然向來油嘴滑舌又沒個正經,但卻從不說謊,只用別的話題岔開,或者避重就輕地敷衍過去。而現在,雙胞胎卻單刀直入地詢問,縱然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還有幾回去郊區逛了逛,”鬼車道,“我權當飯後散步了,一時興起,所以也沒和你們提過。”
“先是旁敲側擊地打聽西南郊,再是積極申請外出的機會,至於最後,”李承宇將交叉著的手指鬆開,抬起下巴道,“打著吃飯的幌子,去西南郊探險?”
“我——”
“總共七次,”李炎楓並不給鬼車分辨的時間,緊接著道,“除了其中有兩次天色太晚沒有車外,你可以說是回回都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哦?”鬼車見事情敗露倒反而鎮定了,他身體朝後一仰靠在沙發上,放鬆了姿勢道,“你們這算是,監視我麼?”
“話不能這麼說,”李承宇眯起眼睛,“我們不過是光明正大地派人保護你而已。”
“我有我的事,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和李家無關。”鬼車抱起雙臂,索性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呵,”李承宇不怒反笑,“如果哥不願提及就算了,但唯有一點……”
“我不答應。”鬼車利落的道。
李承宇細細打量他一眼,乾脆揭了底牌道:“哥,在收養白琮與黑絳時,你曾許過一個承諾,還記得麼?”
“哥這回算欠我們一個人情,如何?”
“何時還?”
“一年之內,如果我們期限內沒有要求哥履行承諾,所欠人情就自動作廢。”
“可以。不能是對我自己不利的事情。”
“當然。”
——回想起上述對話的鬼車一愣,但他還是迅速抓住了幾個重點詞語,道:“這約定早該作廢了吧,第一,一年期限已超,第二,限制我的自由也算是對我有利?”
“因為某些不可抗拒因素,所以契約要自動順延五年,至於另一條,”李承宇不慌不忙道,“你單獨一人在外,我們不放心,所以不讓你隨便外出的要求本質上來說,是為你好。”
“你這是耍賴!”鬼車破罐子破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