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多那麼一咪咪時間,比一點點再多那麼一點點……他忽然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見彭偉已經不省人事,徐閒舟才慢吞吞地擱下茶杯,蹲在地上伸手就開始扒彭偉的衣服。
高聰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喂,沒那麼大仇恨吧?”既然都說他們不用死了,用得著先殺後奸嗎?
徐閒舟翻了個白眼,也不做解釋,一把推開高聰自顧自地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麼?”一旁的楊葉也好奇起來。
徐閒舟趴在彭偉身上聽了聽,從口袋裡摸出一小截香抹在彭偉的脖子至胸口處,心不在焉地說:“等一下就知道了。”
最後一點香灰也點了下去,高聰和楊葉屏住了呼吸。可左等右等,彭偉身上一點異象也沒有。徐閒舟難得地皺起眉頭,正想再趴上去聽一聽,卻被人提著後領拉了起來——秦子覺臉色難看,一把將人扔到凳子上,又不輕不重地踢了彭偉一腳。
“啊!”高聰眼尖,立刻叫了起來,“蟲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子覺的這一腳,彭偉的身下慢慢爬出了幾條白色蟲子,細細長長的,扭著身子向幾個人爬去。
楊葉臉色大變,一連退了好幾步,直至退到徐閒舟身邊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蟲子他並不陌生,應該說,不但不陌生,而且還深受其害。那是,堃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楊葉忽然覺得自己的右耳劇烈疼痛起來。
“唔……”他捂著耳朵,臉色蒼白。
“疼?”徐閒舟踩死幾條靠近的堃蛇,神色有些擔憂。看來是楊葉耳朵裡的堃蛇聞到了地上這些堃蛇的氣味,開始焦躁不安了。
堃蛇之間能夠相互吸引,也就是說……它們曾經在同一個人身上寄生過。
果然。
徐閒舟嘆了一口氣,神色複雜地餵了一粒藥丸給楊葉。
楊葉一口吞下,頓時感覺好了很多。“這是什麼?”他問。
“佛珠末。”徐閒舟將踩死了的堃蛇踢出老遠,“佛珠末摻香灰。”
“這麼多……”楊葉看著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色蛇屍,無不擔心地說,“要是被鑽進身體裡就麻煩了。”
“不會。”徐閒舟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他,說,“被寄生的人沒有死,堃蛇是不能寄生在別人身上的。”說著,他拍了拍秦子覺,朝著彭偉的方向努努嘴。秦子覺會意,一把拎起彭偉,隨手甩到了門外。
高聰踢開最後一點挪動的堃蛇,破口大罵:“操!這彭偉可真夠邪門的,不是布娃娃就是蟲子,噁心死人了。”頓了頓,又問徐閒舟,“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急什麼。”徐閒舟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茶,自己輕輕抿了一口,說,“人都還沒到齊呢。”
“咦?還有誰?”韓佳盈好奇地問。
徐閒舟笑了笑,沒有作答。
高聰咳了一聲,識趣地換了個話題:“那個彭偉是什麼來頭?”
“古小二的爸爸。”徐閒舟回答得迅速。
此話一出,出了秦子覺以外的人全都愣住了。
“古小二?”
徐閒舟從秦子覺的大包裡掏出兔娃娃往桌上一扔,慢條斯理地說:“就是它。”
“它?!”高聰失聲叫道。
“我沒告訴過你?”
高聰憤怒地看著眼前這個極度不負責任的人,咬牙切齒地說:“你、提、也、沒、提、過。”
“哦。”不負責任的人一聳肩,“我忘了。”
“現在解釋還來得及。”
“可是我懶得說。”徐閒舟笑眯眯地看著對方,“你可以問秦子覺。”
“……”我操,我敢嗎?!
楊葉哭笑不得地看著高聰如鬥敗的公雞般半垂頭喪氣,也提出了疑問:“那……古小二是彭偉……做出來的?”見徐閒舟點頭,他又問,“那這娃娃,到底是人是鬼?”
“都不是。”徐閒舟把玩著兔娃娃的長耳朵,“我以為你會認得出她。”
“啊?”
“愛吃堅果的兔子。”見兔娃娃怎麼玩都不醒,徐閒舟索性用力去捏它的臉。
“啊……”楊葉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閒舟手中的娃娃,那明明是布做的,而他養的卻是一隻活生生的兔子,這叫他怎麼相信?
徐閒舟將娃娃扔給楊葉,解釋著說:“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人和鬼,精、怪、仙、神……還有很多超離出我們生活的空間之外的生物,他們也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