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來說,看到一個怎麼都不會長大的小孩,是人都會感到恐怖,更有甚者會找道士前來捉拿妖怪。可這一常理到了李久年一家偏偏行不通,李久年把沐陌漆當著自己長不大的弟弟來疼愛,他的父母把沐陌漆當另一個兒子來養,當成一個常年在外,每年回家一回的寶貝兒子,沐陌漆在這一家過的甚是愜意。
終於熬過一天,只等明天天氣好便可痛痛快快打雪仗。
第二天是天氣好,可惜沐陌漆感冒了,李母嚴令禁止沐陌漆出房門,只叫他好生養病,可惜了好天氣。之後幾天,直到沐陌漆要離開那天,天氣都不允許,還是沒玩成。
這成了沐陌漆一個很大的遺憾,之後的每一年,他都期待著人間有漫天飛雪,期待著那場沒有打成的雪仗。可惜,他再也沒有在初冬遇到那麼大的雪了。
都怨那次感冒,要是沒有感冒,他就可以玩了。沐陌漆的身體剛開始其實和凡人一樣,會冷,會熱,會疼,會生病,只是漸漸的,他不會感冒,他的感覺變得遲鈍,他被關進黑塔……到他出來,他發現自己寒暑不侵,除了看,聽,說,聞其它什麼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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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不是鵝毛大雪,卻讓他想起了那場鵝毛大雪“夏,等雪再下大點我們堆雪人玩。”他輕輕向泊夏許諾道。
作者有話要說:
☆、17 虎皮
真的能見到嗎離開已經一個月了;漫天飛雪已如鵝毛般大小;落在肩頭上白花花的一片。還是沒有從死人身上扒衣服,沐陌漆走的地方不是荒山便是野嶺的,哪能讓他碰見人。便是碰見了也是屍骨,而且身著條條裝,比他身上這件還不濟。禦寒應景的衣服是從一隻花斑大蟲身上扒下的,虎死威猶在,沒有不長眼的餓極了的野獸破壞,一張完整的虎皮,也不知怎麼裁剪,虎頭帽,前爪手,後爪腿,肚子中央被割開的地方用草繩紮好。
“難得,還挺合身的,連修剪都免了。”泊夏調侃“你要是四肢著地,被人瞧了沒準真把你當大蟲給打了。”
“你可以閉嘴了。”沐陌漆活動活動手腳,粗糙的虎皮不是很舒服,硬得扎人。
遠遠望去,一隻用後肢行走的大虎憨態可掬的在林中搖晃,在厚實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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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你趴下來跑兩步。”剛消停沒多久,泊夏又開始鬧騰。
“你真把我當虎啊,還供你消遣。”
“來吧,可愛的大虎,奔跑吧……”泊夏打趣道。
“哈哈”沐陌漆受不了泊夏的語氣,很給面子的笑出聲來“好,那我就陪你這一回。”說著將雙手按在地上,賣力地奔跑起來。
厚厚的虎掌撐在地上,也沒有多少不適,嘗試用四肢行走的大虎身形有些搖晃,雪地裡的虎掌印東一個西一個,像喝醉酒一般,一點都沒有貓科動物應有的優雅。
“誒誒誒,小心前面。”沐陌漆十分笨拙的操作著這具身軀,可是還沒學會走便想跑的後果可想而知,他險險地避開面前的一棵大樹,看得泊夏一陣心驚肉跳。
“左邊!左邊!”
這次沒那麼好運,砰!重重的撞在樹上,都說是虎軀一震,碰上這兩祖宗,虎軀巋然不動,樹軀一震,什麼枯枝爛葉積雪的噼裡啪啦往下掉。
“居然敢砸我,找死!”沐陌漆作勢一拍,原本還頑強留在樹上飄搖的各類物品,終於放手落下,當然毫不意外的砸在沐陌漆身上。
“漆,你這是堆雪人?你說如果雪夠大我們就來堆雪人,原來是這樣啊。”泊夏一臉恍然大悟,那語氣要多真摯有多真摯。
“不是。”沐陌漆咬牙“堆雪人就是把雪堆成人形,怎麼可能是這樣……”
“也對,如果是這樣人還不凍死”泊夏點點頭,雖然沒人看得見。
“你是故意的吧。”再次咬牙,丟臉丟盡了。
“怎麼可能,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堆雪人,我又沒看過雪,怎麼會了解。”
“不和你貧,我心情好。”沐陌漆大度地扔下一句,抖落身上雪,跳出雜物堆。
“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動作真的很像一隻真的老虎。”
“既然你喜歡,我們便這樣跑出樹林好吧。”
……
“左,左,快點往左邊跳啊”
“砰!”
“都跟你說了往左邊跳了,你怎麼還傻傻的往上撞。”
……
“右邊,小心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