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清晰地看著眼前即將爆發的爭戰。
與此同時,那白光慢慢的收斂,並向著蒼澈的方向迅速移動了過去。
蒼澈抓著炎荒的手慢慢放開,赤魔鐮在空中畫了個十字,深長的刀痕瞬間印在了炎荒的胸前,鮮紅的血液傾瀉而出,從空中緩緩墜落。
炎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右手抓向自己的胸膛,疼痛讓他感到麻痺,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扣進了血肉之中。身形一顫,整個人向後仰倒,呼嘯而過的風,翻飛的衣襬,讓炎荒感到無盡的寒冷。盡全力燃起一圈火花,炎荒緊咬著嘴唇從高空摔落到地面,就在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刻,下落突然停了下來。
圍觀的幾個人類尖叫著四處逃竄,葉霖則上前一步推開了炎荒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在他身下一根箭矢被鑲在了地面上。
風燁貼近炎荒感覺著他的呼吸,放心地轉身離去,帶起那地面中的那根箭矢,悄無聲息地走過了葉霖的身邊。
葉霖驚恐地屏住了呼吸,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人碰到了自己的左手,卻又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逃吧。”一個聲音迴盪在葉霖的腦中,可他竟無法挪動寸步,回頭看向癱倒在地的黎雨,眼中帶著溼濡。
炎荒突然伸手抓住了站在他旁邊的葉霖的右手,眼神中充滿了怨念。
“啊!”葉霖大叫一聲,坐倒在地,使出全身的力氣甩開炎荒的手,向後退去。
“逃吧。”那個聲音不停重複著,葉霖捂住了耳朵,又彷彿覺悟了一般,放開捂住耳朵的雙手,猛然撐地站起身來,轉身抓起黎雨跑進了黑暗之中。
王蒙聽到葉霖的聲音注視著樓下的人影,卻已經看不到任何移動的失誤,下面是死一般的寂靜,而上方的空中竟有笑聲傳了出來。
“哈哈哈~”渾厚的嗓音像是四五十歲的男人。“邪冥之主,千年不見仍不見老,可有什麼秘訣?”
蒼澈也扯起嘴角,笑容中飽含著敵意。
“一千七百年的敗仗的恥辱,這回吾應全部向你討回才行。”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聖靈界的王者,斬楓的養父。
“哼~”蒼澈冷哼一聲,直視著聖靈王金色的眸子。“討回?陪上你那兩千多年的老命麼?”
“你!”聖靈王氣得猛一跺腳,整個人界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怎麼?你是想替我毀掉這個人界麼?”蒼澈的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激怒聖靈王正是他的目的,愛慕虛榮的老頭言語上的攻擊足以挑起他的戰意。
聖靈王的眼中閃著寒光,但並未如了蒼澈的願。“我看你能堅持的時間也不多了吧!”
“要等到我自己滅亡麼?你還真是跟聖靈戰神相差很遠呢。”蒼澈故意提起舊事,他知道聖靈戰神在聖靈王心中所佔的地位。“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客氣了。”蒼澈說著舉起了赤魔鐮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只見聖靈王一個人在空中像是在閃避著什麼,不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蒼澈再次出現在空中,距離聖靈王不到10米的地方,輕輕掂量著赤魔鐮的重量說道:“那把已經摺斷的劍你竟然還留著。”
蒼澈的話音一落就看到聖靈王的手中緊握著一柄已經只剩三分之一的銀劍。“用他的遺物殺了你會更有意義。”
“是麼?”蒼澈不屑地瞥了聖靈王一眼,猩紅的舌舔過嘴角。“那把劍怕是不想被你所擁有吧?”
“想不想都不是由你說了算的。”聖靈王努力壓制著自己想要衝過去刺穿蒼澈心臟的衝動,寂靜的夜空中卻像在跟自己作對一般,無限地擴大著蒼澈心跳的聲音。
“要開始麼?”血刃有些不耐煩地抖動著身體。
“再等等。”蒼澈輕撫著鐮刀的刀身,看了看微微顫抖的左手,隨即緊握垂在了身體的一側。
王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盯著蒼澈的每一個動作,因為那個人所作的一切都關乎到葉暮的生死。
“小型犬可不適合呆在這裡。”
王蒙猛得轉身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黑暗的樓頂一角中一雙蛇瞳顯現了出來。“你、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放鬆,relax。”沁鱗從牆體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舉著雙手一步步靠近王蒙,讓他放心自己並沒攜帶任何危險物品。“你這樣會干涉到蒼澈大人,我不過是奉命帶你離開,為了答謝我救了你的小名咱們可以開個房玩兒個夠,你說呢?”沁鱗在邪冥界待得時間有些長了,一到人界就忍不住想要做做遊戲。
“我自己的命用不著你操心。”知道了沁鱗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