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動了動身,腰間的痠麻感和臀間灼熱的疼痛讓他僵住了身子,臉上也隨之陰沉下來,他想起來了,那個殺千刀的禽獸…
砰——
“痛…痛…”重年揉揉後腦勺,還沒從沉睡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床上的離秋,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著他了?
“啊!我今天一定要以牙還牙!”離秋從床上撲下來,目標——意識還有些模糊的重年!
“停!等我準備好再撲啊!雖然你這麼熱情我很開心!但是我會害羞嘛~”重年大笑著接住撲向自己的離秋,一個轉身,將他壓在自己身下,“大清早火氣就這麼旺盛不好啊…”
“給我穿上衣服!”離秋綠眸一瞪,抬腳一踹,踹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年,自己趁機滾到一邊,抓過昨晚隨便仍在地上的衣服匆忙地披在自己身上,同時拎起一旁的椅子朝著還在地上裝死的某人扔過去。
“喂!喂!離秋!你要是殺了為夫,你的性福怎麼辦?”重年迅速躍起,從容地接過離秋拋向自己的椅子,放回地上後,嬉笑道:“砸壞別人的東西可不行啊,消消氣。”說話間,已來到離秋身後,展開銀扇徐徐搖著,給他扇風下火。
“給我滾遠點!看著就心煩!我告訴你!你給我提高警惕,我會隨時撲倒你的,直到成功上回你為止!哼!”離秋轉身,帶動墨髮飛揚,拂過重年鼻間,在他閃神時,鞭子已經甩向重年腰側。
“危險!”重年堪堪躲過鞭子,躍上桌面,單膝跪著,裝模作樣拍拍胸脯,一副後怕的樣子。
“不行!我還是很生氣!你給我跪著別動!讓我打高興了再說!”興許是氣過頭了,離秋也沒注意自己說了什麼,提起鞭子甩了了過去,毫無章法可言,與其說是真心想要殺了重年,不如說是氣過頭純粹在發洩罷了。
“離秋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誰會笨到乖乖被你打啊?再說了,要是我受傷了,傷心的可是你啊…”重年是個修煉千年的人精,怎麼會看不出離秋到底是不是真得想殺了自己,也就放心地陪他鬧著。
“給我定住!”離秋怒斥,臉頰浮上淡淡的粉色,那是氣的。
“離秋你啊…”重年收起嬉笑的神情,在離秋驚愣的眼神中迎向劍尖,伸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一臉認真,“若這是你希望的,我決不會避開。”
“你…”離秋下意
識地往後收回鞭子,但還是遲了一步,鞭子早已甩向重年的俊臉,鮮血緩緩流下。
“呵呵…你那是什麼表情?被打的是我,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痛?”重年低笑,大手沿著離秋臉頰緩緩向上,覆住他的眼睛,輕聲道:“不要露出這種我不喜歡的表情,你如果不想看就別看吧。”
“好醜,本來就長得不好看了現在更是毀容了。”離秋拉下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收回鞭子,不滿地嘀咕,不負責任地向門外走去,“你…你還是叫虎兒包紮下吧…”臨出門前,他頓了頓,彆扭地囑咐道,隨後,哐噹一聲,門被重重合上。
“關心我就明說嘛…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哦…”重年看著因為被猛力關上而有些晃動的門,伸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血滴,放進嘴裡嚐了起來,金眸微微眯了起來:“杭州的辣椒醬味道不錯,下回也讓離秋嚐嚐吧。”
重年在昨晚給離秋清洗身體的時候就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見血,離秋是不會那麼輕易饒過自己的,所以他早有預謀,喚來虎兒給自己捎了一包辣椒醬,趁離秋不注意時,抹在自己臉上了。
待重年梳洗過後,來到大廳用食時,席上的人早已到齊,一齊抬頭看著珊珊來遲的重年,尤其是琉夜,一雙大眼滿溢著濃濃的控訴。
“吃飯。”饒是臉皮厚的重年也不好意思了,趕忙挨著離秋坐下,執起筷子訕笑道。
“你們今天有什麼打算嗎?”琉夜夾起一塊獅子頭,放進口裡,眯著眼一臉享受,府裡的廚子廚藝越來越好了,改天和福伯說一聲,給他們增加些銀錢。
“去一品齋吧,聽聞那裡的說書先生有一口銅牙鐵齒,我們打算過去聽聽。”
“這樣啊…”琉夜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對那些說書的沒有興趣,就是想拉著虎兒到武場玩玩,可重年要是去一品齋的話,虎兒就得跟著,便不能陪自己玩兒了。
“虎兒可以不用跟著的。”重年好笑地看著縮在椅子上扁唇不悅的琉夜,淡淡拋下一句,果然,琉夜馬上露出開心的神情,連飯也顧不著吃,生怕重年反悔似地,拉著虎兒急匆匆跑走了。
“還是孩子罷了…”重年放下筷子,看向一旁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