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お稥」克羅伊想著該怎麼把法杖放回去,可是握在手裡的感覺實在非常好,那股流過他心底的溫暖讓他十分不想放手。
「沒關係,你收著吧,本來就是葛洛莉亞的東西。」安德烈笑著,「她當初把法杖留在這裡的時候,看起來相當不捨,我問她怎麼不帶回去,她說留在這裡是有用處的,將來會有更需要的人來使用它。」
安德烈望著克羅伊神情認真。「我想,這是葛洛莉亞要留給你的。」
克羅伊輕撫手上的法杖,他感覺得到祖母留下它時有多麼不捨和難過,這些情緒應該也包括了她對希望之都的情感。
「葛洛莉亞曾經說過,她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一把鑰匙的。」安德烈突然又開了口。
克羅伊怔了怔抬頭望著安德烈,他剛剛也正在想這件事。
「但是她沒有找到,她說這個任務,之後會有人替她完成,那將是一把拯救瓦雷拉的鑰匙。」安德烈抬頭望著光之樹。
克羅伊把法杖緊握在手上,想到如果法杖就是鑰匙,那他祖母就不會讓法杖離開身邊了。
剛剛的驚喜又沉了下來,安德烈沒有注意他的反應,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把光之樹用這麼厚的城牆蓋起來嗎?」
克羅伊也想過這個問題,他以為是為了守護它,「為了保護它?」
安德烈笑了笑,「我們認為樹就應該生長在陽光之下,如同你們認為樹應該接受月光洗禮一般。」
克羅伊只是安靜的等著安德烈說下去。
「因為光之樹會自然地吸收大量的光之力量,幾乎到可以消滅掉陽光的程度,而那份能量一直傳進地底,造成地面的不平靜,引發過地震和火山。」安德烈看著克羅伊的神情,知道他覺得疑惑,理解地笑了笑,「這是古記事上寫的,事實上從千年前光之樹就一直待在厚實的岩層裡了。」
安德烈接著說下去,「不過我做過試驗,我讓特魯人的科學家和我們的學者一起分析過,光之樹的確有吸收力量的物質存在,這些物質的數量十分龐大,是故讓光之樹曝曬在日光下是相當危險的事情,那很可能會破壞目前的平衡。」
克羅伊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安德烈會讓科學家來研究光之樹。
「你知道數千年前,瓦雷拉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嗎?」安德烈說著,「瓦雷拉有著天然的保護磁場,沒有任何一支艦隊可以靠近我們,那時候的瓦雷拉聽說仍有白日與黑夜的交錯,直到後來某次地表的能量釋放,才讓瓦雷拉變成現在這樣一半黑夜一半白晝。」
克羅伊也聽過類似的說法,不過他們的版本近似神話,而希望之都傾向用科學來解釋,這也是兩方很難達成共識的原因。
「瓦雷拉擁有的豐富資源,在於地下隱藏的磁場,我們使用的光之力量,跟你們所運用的魔法全都來自這個星球的能源,這個磁場原本應該保護我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隱藏在地底下。」安德烈嘆了口氣,「我思考過各種方法想讓瓦雷拉重新擁有過去那樣的天然保護層,好防止索圖加人不斷的來襲,但是卻沒有一種合理的說法可以說服我打掉這層石室,我無法拿我的人民冒險。」
克羅伊感受得到安德烈的沮喪,而他父親卻一次都沒相信過地底有磁場的說法。
「葛洛莉亞說過,神話與科學是一體兩面的,只是解釋的方法不同。」安德烈深吸了口氣,又重新展開笑容。「所以,如果真有她說的那把鑰匙的存在,我也想找到它。」
克羅伊凝視手上的法杖,回想祖母說過的話,他深吸了口氣,把法杖收了起來,抬起頭來認真的望著安德烈。「如果這是我該做的,我會盡力。」
安德烈笑著,把手按在他肩上,微微施力的厚實手掌,給了他一點力量和信心。
克羅伊跟著安德烈離開的時候,想的是菲妮亞到底吃了什麼,讓她不敢說話不敢出聲。
他充滿了疑惑,但他想安德烈不知道那顆金黃果實的事,他並不想讓安德烈擔心,也許,該先問問菲妮亞。
如果她願意說的話……
想到此,克羅伊忍不住輕嘆了口氣,沉默的跟在安德烈身後。
◇
手持法杖立在身前,克羅伊閉上眼默唸著娜芙琳的名字。
微弱的燭火忽明忽滅的搖曳著,克羅伊全神貫注的想找到任何一點娜芙琳的氣息,卻什麼也找不到。
就算手中法杖的力量讓他能搜尋得更遠,仍然無法感覺到娜芙琳的下落。
克羅伊覺得中立城一定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