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五歲的殷之靈長的倒是一副好相貌,唇紅齒白,體態風流,手拿一把扇子抱拳和殷之遇打招呼:“之遇哥哥,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勞之靈掛心,有我師父在,沒有不好的地方。”殷之遇看看外面的太陽,雖然是個豔陽天,但是二月份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都說冷春冷春,這新年才過,雖然比冬天好多了,但是也是很冷的,他拿著扇子就不覺得不合時令嗎?
“之遇哥哥要小心哦,我可是不會讓著之遇哥哥的。”殷之靈看他看天氣,還以為他是在往程靜那邊看,要尋找師父的庇佑了。眼底劃過不屑,有個王爺師父就了不起了?這骨牌可是要看真材實料的。
殷之遇微笑:“之靈放心,我也不需要有人讓著。”說著看向已經坐好的兩個人,每張桌子上那兩個已經坐好的人,都是坐著南北兩個方向的,給他們剩下的只有東西方向。殷之遇抬眼看殷之靈:“這色子,是你擲還是我擲?”
殷之靈挑眉:“之遇哥哥,我比你小几歲,所以之遇哥哥是不是應該讓著弟弟的?”這擲色子也是有很大的便宜佔的,主動權在哪一邊,位置就基本上是已經確定了的,雖然他不屑於殷之遇的技術,但是能抓到手上的利益還是不要放棄的比較好。
殷之遇繼續微笑:“剛才之靈弟弟說不會讓著我的時候,可是沒有提醒說哥哥要讓著弟弟的。況且,孔融讓梨的故事,想必二伯父也是給之靈弟弟講過的吧?而且,聽二伯父說,之靈弟弟十分能幹,所以我可不覺得之靈弟弟有什麼地方需要相讓。”
一句話說的殷之靈臉色忽青忽白,但是也不便發作,扇子在手上敲敲說道:“既然之遇哥哥這樣說了,我也不便再說什麼,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說完攤手往桌上去拿色子,所謂的各憑本事,自然就是武力相見。
殷之言和殷之書是一張桌子的,那邊早已經開打了,只可惜殷之書剛受過傷,武力值降低,被殷之言搶到了色子。
殷之遇雖然沒打算讓著殷之靈,但是也沒打算和他搶,看他動作很利索的準備搶色子,殷之遇還十分好心的讓了一下,讓他行動更方便一些。於是,殷之靈不費吹灰之力的搶到了色子。可是,他的臉色更不好了。任由對方像是施捨一樣將需要搶得的東西讓給你,估計誰也不好受。
但是殷之靈不愧是殷之遇的二伯精心教出來的孩子,臉色雖然很不好,但是深吸了一口氣就給壓下去了。語氣不是很好的抱拳:“承讓了,之遇哥哥。”然後也不看殷之遇的臉色,隨手捏著色子往桌子上扔去。
色子在桌子中間轉了兩個圈,然後變成了一個三點,一個四點。從東邊開始數起,七點剛好是輪到東邊的,原本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輪著轉的,但是因為那兩個人不參與,所以只能數兩個方向。
殷之靈笑著挑眉:“之遇哥哥,謝謝你的慷慨了哦,東邊是我的了,我就不客氣了。”今天的東邊,剛好是財神位。
殷之遇也不遺憾,隨後拉開西邊位置上的椅子說道:“不用客氣,反正是我不要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一句話就嗆得殷之靈臉色通紅,狠瞪一眼殷之遇,不發一言的拿起色子開始打莊。
打莊的意思就是找到莊家,和前面一樣,另外兩個人不參與,只有他和殷之遇兩個人。打莊要看到是點數,點數大的是為莊家。殷之靈兩個色子仍在桌子上,色子轉了幾圈後停下,兩個六點。
“既然之靈弟弟扔出了兩個六點,那我就不費力氣了,這個莊家,就由之靈弟弟擔任吧。”殷之遇毫不在乎的說道。莊家其實也沒什麼好的,雖然贏的是雙倍,但是輸的也是雙倍。
殷之靈被接二連三的嗆了幾次之後學聰明瞭,根本不去想殷之遇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承讓,然後就伸手將桌子上碼的整整齊齊的一百三十六張骨牌給抹開,沒有花哨的動作,就像是普通人一樣,雙手張開將骨牌全部打亂。
等他覺得差不多了,收回手,拽著骨牌下面的毯子用力一卷,等再鋪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整整齊齊的一個矩形了,其餘三個人也沒閒著,等骨牌全部都靜止之後就伸手直接抓起兩條牌,一疊,一放,每個人跟前就是整整齊齊的十六町骨牌了,上面一排,下面一排。
殷之靈打色子,一個六,一個五。是十一,從殷之靈開始,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轉,第十一個是殷之遇。殷之遇重新打色子,一個三,一個二,是為五。是兩頭湊的牌面,殷之靈也不廢話,直接從殷之遇和殷之遇的下家那裡抓牌。
等所有人都抓完牌,殷之靈隨手扔下一張牌:“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