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靈氣溫養著了。能活得長長久久,但是長久到什麼時候,就說不準了。
楚天涵慢吞吞的替肖尋然回答賀春妮的話:“能投胎的,你原本是冤屈而死。如果當時及時去了地獄,說不定能向閻王爺告個狀,閻王爺自會批准你回來報仇的。不過你現在擅作主張,犯下殺人的罪孽,即使你身負冤屈,估計也是要受罰的。但是也不過是稍微的懲罰一下而已,不至於讓你投不了胎。至於最後的那個兇手,你就不要去管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冤屈,以及死掉的四個人的罪孽擔在她一個人身上,她這一生的福緣已經斷了,你可以放心去投胎了。”
賀春妮聽完果然大喜,對著肖尋然和楚天涵拜了兩拜,但是接著就杞愁了,她沒有去過地獄,在陽間晃盪了兩年,現在沾染了一身的戾氣,該怎麼去地獄,還真是不知道。
楚天涵一看就知道這個黑糰子在想些什麼,晚上連半絲的風都沒有,那黑糰子在原地飄來飄去,自然是因為內心不安。但是肖尋然在看大槐樹,楚天涵自己又懶得動手,所以就把目光放到了悠閒的坐在一邊唱茶的白遠之身上。
白遠之一開始就當是沒有看見楚天涵的目光,但是架不住楚天涵不眨眼地盯著他看,只好放下茶杯投降:“賀春妮姑娘,我為你超度吧?”
“那個,超度不是和尚道士才做的事情嗎?”沒想到賀春妮聽見後第一句話不是感謝,第一個反應也不是喜出望外,而是懷疑。白遠之嘴角抽了一下:“你的靈魂只需要淨化就可以了,我雖然不是和尚道士,但是也是會念幾句經文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將你超度到仙界的。”
賀春妮不好意思的扭動了兩下,但是鑑於她渾身上下全部是黑乎乎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再加上白遠之也不想拖下去,他都已經快喝一壺茶了,再喝下去,說不定今晚就要光顧著找茅房了。所以看賀春妮不說話,就自動理解為她已經同意了。不等賀春妮再次交代一下自己的遺言,他就已經自發自動的開始唸經了。
說是念經,其實就是用靈力將那些戾氣從靈魂身上剝下來,也並不是非要和尚和道士才能做大。當然,要是和尚來做,效果會更好而已。佛家以渡人為已任,超度嘛,自然是首屈一指的。
等靈魂成為透明的魂狀無意識的升往半空中之後,白遠之很乾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接下來她只要自己飄到地獄的門口,自然會有了魂使者將她帶入地獄的。
阿青和阿白站在一邊旁觀了半天,看白遠之收回手又準備開始唱茶了,就好奇地問道:“這就算是完了?”超度就是這麼簡單?不用唸經唸的人頭疼,就唸幾句,然後做個手勢,就全部搞定了?
白遠之疑感的看他們兩個:“那你們還想看什麼表演?難道還要那個火盆子在裡面燒些紙錢之類的東西?”這兩個小子,難道是將他當做是大街上表演雜耍的人了?看一點兒還嫌不過癮,還想看多少?
阿白雖然長相比較像是執絝子弟,但是內裡其實憨厚無比,聽了白遠之的話就想點頭,他還沒有看廟裡合上最後捻佛珠之類的動作呢。但是阿青就比較聰明瞭,一聽白遠之的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趕緊在阿白開口之前拉了他一下:“哪裡,我們只是看和廟裡的師父唸的經不一樣。想來應該是各家有各家的方法,是我們問的魯莽了。”
白遠之擺擺手表示不介意,肖尋然在一邊喊阿青:“阿青公子,你家的槐花能不能分我一些?”他想念槐花了,雖然這百花城裡面的糕點有槐花糕,但是這脆生生的香甜的槐花,卻是沒有的。
不等阿青回答,槐樹自己就晃動了幾下,然後村枝上掛著的槐花就像是長了眼睛,一串串的掉落下來,還剛好落到槐樹下面的小石桌上。落了滿滿的一層,都堆的冒尖了,槐樹才停止晃動。
“小公子,我家槐樹自己送予你的槐花,你是不必問我的。”阿青笑了一下說道,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的槐樹這麼的大方呢,平時掉的槐花,都落在泥土裡化成花泥了。不過,想來自家也是不敢去摘槐花吃的,這槐樹在自家人眼裡,已經相當於是神明瞭,他們怎麼可能去冒犯神明?
“恩,那就謝謝了。”肖尋然笑笑,然後看程靜,程靜一開始還不知道肖尋然是神明意思。
還是田七在一邊撞撞他說道:“需要找個東西將這些包起來。”肖尋然和楚天涵的儲物袋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的,所以就只能程靜另外想辦法了。
程靜自然是想不出來什麼辦法的,他出門也不會隨身攜帶一個小包袱出來。還是阿青比較有眼色,立即在一邊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