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他們有同精,有悲哀,但是卻沒有辦法說出安慰的話。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只能聽見老太婆不時發出的嗚咽的聲音和老頭神經質一樣不時用指節在柺杖上敲擊發出的聲音。
“老人家,你說秀秀和木頭是在狗娃一歲的時候死的,那狗娃怎麼會認得秀秀呢?”程靜一扭頭就看見了趴在老太婆懷裡不吭氣的狗娃,估計是喊累了,也困了,小孩現在的眼晴是半睜著的,一點兒的神采都沒有。
老頭苦笑了一下說道:“秀秀來村子裡的時候,帶著一副畫像,我們將畫像掛在屋子裡。經常給狗娃說,那是他孃親。狗娃因為沒有爹孃,再加上秀秀當年的事精,在村子裡和那些小孩子玩耍的時候,經常會受欺負,所以,小孩子早早就懂事了,也經常會和畫像說話,將那個當做他孃親。
程靜摸著下巴想了一下,故事很明白,秀秀一個外鄉人,在村子遭受澇災的時候,因為有心人的謠言,無辜被害死,然後秀秀的丈夫木頭因為受不了愛妻身亡的事實,緊跟著殉情了。
故事很俗套,情節很簡單,但是問題很複雜,秀秀原本的身份是怎麼樣的?既然已經死了,怎麼會被人給挖出來,然後帶到森林裡的小木屋裡呢?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還有心跳還有呼吸?黑衣人是誰?他將秀秀弄出來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都是楚天涵他們所不知道的。
正在程靜他們陷入疑惑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很大的巨物落地的聲音,眾人一驚,楚天涵和肖尋然在第一時間就掠出了屋子,程靜緊隨其後,剩下的幾個人原本想跟出來的,但是礙於屋子裡三個沒什麼自保能力的老弱,不得不拿出武器站在門。
三個人到院子裡一看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院子中間,多了一塊大石頭,和剛開始的那個並排砸在地上,估計是想砸馬車來著,結果沒砸到,被兩匹馬給閃過去了,於是繼續砸到地上。
這次,和石頭一起出現了一個人,黑衣人,是君清和君宇他們在森林裡看見的那個黑衣人。臉上黑乎乎的,大致只能看出臉型,眼晴很亮,手裡拿著一把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
“秀秀是你們帶走的?”他們在打量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也在打量他們,過了一會兒,黑衣人開口問道,聲音很年輕,大約也就是二十多歲,有點兒暗啞,也有點兒生澀,估計是長時間不說話導致的。
楚天涵和肖尋然手拉手的站在前面,程靜站在他們兩個旁邊,三個人打量完才回答:“不錯,秀秀是我們帶回來的,你是誰?你將秀秀挖出來是有何用意?”
“秀秀根本沒有死,我將她挖出來,自然是為了將她救回來。”黑衣人聽到秀秀在他們這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之後立即又繃緊了神經,這群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自己和秀秀的所在的,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將秀秀帶走,實力也肯定不會很弱,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至於我是誰,你們有什麼資格知道?”視線從三個人身上掠過,黑衣人語氣傲慢的說道。
“我們沒資格知道,可是屋子裡的三個人有資格知道啊,他們是秀秀的公婆和孩子,怎麼能不知道你和秀秀的關係呢?而且,秀秀的生死,你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吧?”楚天涵挑眉,語氣緩慢,雖然沒有那種傲慢,但是自有一種迫人的氣勢。
黑衣人咬牙,楚天涵的氣勢帶著內力,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威脅。楚天涵這一表態,黑衣人馬上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了,光憑武力,他沒有勝算。這一個人尚且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三個人。
“你已經死了,還留在世間做什麼?”就在黑衣人暗自想另外的辦法想要將秀秀的身體帶走的時候,肖尋然冷冰冰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這個黑衣人身上沒有一點兒活人的氣息,僅憑著一縷殘魂指揮著身體,這種人,大概是能被稱為行屍的。
黑衣人聽見肖尋然的問題頓時身體一僵,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會被人拆穿,深吸了一口氣,黑衣人笑道:“這位小兄弟,唬人的人可是不能隨便說的,你說我已經死了,那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難不成是鬼魂?據說,鬼魂是沒有影子的,你看看我身後是什麼?”
屋子裡的燈光照在黑衣人身上,在他後面形成一道影子,雖然在晚上有點兒看的不太清楚,但是程靜他們的眼晴也不是擺設,自然是能看見的。
“你的身體大概已經從裡面開始壞了吧?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聞見自己身上的臭味,那是屍體腐爛才會散發出來的屍臭,你難道都沒有仔細聞過嗎?”肖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