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剛才也聽見了,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已經死了,那些蟲子呢,又會傳染給活人,所以,我們必須要將這個村子燒掉。”拍拍李明耀的肩膀,程靜安慰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個傻子的善良了。所以,要燒掉整個村子的人,即使是死人,但是隻要那些人還能活動,李明耀就會有不忍心。
李明耀還沒說什麼,黑衣人就大聲喊起來了:“不行,不能燒,要是將那些人都燒死了,以後秀秀喝什麼?我們怎麼救活秀秀?”
程靜看他一眼,轉頭看李明耀:“至於秀秀,將讓她入土為安吧,之前尋然也已經說過了,秀秀已經死了,靈魂都沒有剩下,現在秀秀的身體內,是這個傢伙培育出來的惡魔,我們必須要將惡魔扼殺在搖籃裡。再說,我想復活對於秀秀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有心愛的人陪著,就算是身處地獄,也不一定會寂寞。”
知道程靜說的都在理,李明耀即使心有不忍,也不會去反駁,都已經是死人了,那再燒一次,也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黑衣人一聽要燒死秀秀,立馬不幹了,在那兒大喊大叫著,一會兒說什麼長生不老藥,一會兒說什麼寶藏,一會兒又哭笑著喊爹爹,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程靜看看殷之遇,於是殷之遇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棍子砸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世界從此就安靜了。
不是殷之遇心狠,換了任何一個人,在聽完黑衣人的罪行之後,都不會心懷慈悲的。
“師父,敲暈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扔下棍子,殷之遇湊到程靜跟前問道,現在他可是真實的認識到了自家師父的無敵,自身武功高強就不用說了,身邊還有兩個那麼厲害的人存在,以後他橫著走估計都沒問題。
程靜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這樣吧,李明耀,你明天將村子裡的人都集中起來之後,就將這個人扔到人群裡面,我聽說,苗疆的蠱蟲是很親近下蠱之人的,既然這村裡所有人身體裡的蠱蟲都是這個人下的,那將這個人扔到人堆裡,一定很有意思。”
剛好田七收拾完外面的帳篷轉回來,聞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主子,那個蠱蟲,是在一定條件下才會出來的,而且,他們最聽蠱主的話,黑衣人不讓它們出來的話它們是絕對不會出來的,如果這個傢伙。”指指地上的黑衣人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傢伙指揮蠱蟲讓那些死人發生bao dong的話,光憑我們幾個人,是應付不了的。”
說著,神秘兮兮的湊到程靜跟前:“而且,大公子和小公子,到時候肯定不會幫你的忙,而是選擇在一邊看戲的,你願意讓兩位公子看戲嗎?”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程靜肯定會點頭的,讓他們兩個看看戲樂呵樂呵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前提條件是那戲是由別人演的,而不是他親自上場演的。想到這裡,程靜就打消了將黑衣人扔進人堆的打算,摸著下巴看田七:“那你說,我們應該拿他怎麼辦?光燒死他的話,也太便宜他了吧?”
田七出主意:“主子,你可以問問小公子啊,他對於這些靈魂啊什麼的,很有研究的。”說完就看向另外兩個人:“喂,今晚上睡帳篷,之遇公子,我和你一個帳蓬吧?”晚上總有一個人是要服侍程靜的,昨晚上這事情他幹了,今晚上就李明耀幹吧。
殷之遇應了一聲,然後跟著田七一起出去了,程靜摸著下巴考慮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應該將黑衣人怎麼樣,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很仁慈。直到李明耀在一邊提醒他:“主子,你是不是應該去睡覺了?天色很晚了,明天要早起。”
程靜看看外面,已經到了四更天,轉頭吩咐李明耀:“給我備紙筆。”李明耀無語的將紙筆拿出來,給程靜擺在桌子上,然後給他磨墨。程靜接連寫了幾張,都覺得不太滿意,於是撕掉重寫。
等天都差不多要亮了,他才終於想好要怎麼寫。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個奏摺,將今天調查出來的事情修修改改的寫上去,凡是有楚天涵和肖尋然出現的地方,他都改成自己,凡是顯露人的才華的地方,都要給用別的代替過去。
總之,將整件事描寫得很不出彩,就是自己誤打誤撞的發現了這個村子,然後聽說鬧鬼,自己就隨便查查,結果,一不小心聽見黑衣人去給他爹上墳了,將整個事情都敘述了一遍,於是他就不用調查了。直接將人抓回來,又因為蠱蟲很危險,所以他沒有提前上報就將村子裡的人都殺了。
一切的重點,就是一個巧字。任那上面的人怎麼想,佶計都不會想到是真實調查出來的。只能將這歸於程靜的運氣,而且程靜表現的還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