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那天,陳梅一直等到中午,才傳來張同義高中的訊息。歡歡喜喜的找出自己的嫁衣,原本,陳梅是打算讓張同義看看自己穿嫁衣的樣子的,少女在這天滿懷著嬌羞的心情將他們的小居佈置的像是新房一樣。
可是,誰知道張同義從學府歸來,就被當朝宰相請去了。宰相有一個女兒,和張同義同歲。陳梅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一句,基本上大家都明白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陳世美的故事也並不少見。
陳梅在佈置的很漂亮的新房等了一個晚上,張同義一直沒有回來。就在陳梅急的團團轉,想要出去尋找的時候,宰相的女兒帶著人過來了,趾高氣昂的命令陳梅馬上離開帝都。並且說,一個月後,張同義即將迎娶自己。
陳梅原本不相信,可是,在親眼看見張同義前來接宰相的女兒回家的時候,就不得不信。黯然的陳梅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自己識人不清,只能怨自己。可是,在臨走之前,陳梅想要最後一次見見張同義,所以就託人告訴他了。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宰相的女兒會忽然出現,指著張同義大罵他不知好歹,要讓她爹爹將張同義抓進大牢什麼的,張同義著急的和她解釋。陳梅在一邊就猶如看戲一樣。可誰知道,兩個人吵到了最後,居然會一起認為陳梅是罪魁禍首,為了證明張同義對宰相女兒的感情,張同義要親手殺了陳梅才行。
女鬼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種深刻的悲哀和絕望:“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撲上前用腰帶勒住我的脖子。當時,我簡直是生無可戀,以為能相伴一生的愛人的背叛,對自己爹孃的愧疚難堪,都讓我掙扎不起來。於是,在他的那根腰帶之下,我結束了我作為人的一生,開始了我作為鬼的生活。”
陳梅講完之後,呆呆的發愣:“這裡,是我死的地方,後來他們就將這裡蓋成了後院。不知道為什麼,黑白無常總是不過來將我帶走,我也一直離不開這片地方。前幾個月,忽然聽張同義和他夫人商量要搬走,我就想著,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被困在這裡不能動,還不如被道士收走了,於是就開始在張府做一些沒什麼傷害的小事情。”
“比如說,偷偷將丫鬟的東西藏起來?”童真挑眉,這樣的女鬼,實在是太多了,男人薄情寡義,然後慘遭拋棄的女子就自殺,這種事情見多了,童真還真是生不出來什麼同情之心。
但是,陳梅不一樣,陳梅是豁達的,都準備自己離開了,卻慘遭殺手。果然,一念之仁是要不得的。感慨完的童真看陳梅一臉尷尬,好像因為自己都當了這麼久的鬼了還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你不能離開這裡,是因為心裡有怨氣,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你確實不甘心自己無辜被殺,至於黑白無常沒有過來找你,是因為你沒有屍體吧?鬼魂都是在過完頭七之後才會被黑白無常領走的,你因為沒有肉身,沒有辦法過頭七,所以才一直走不了。”童真想了一下解釋道,十分正確地倒是不敢保證,畢竟這地獄的事情,他作為妖族研究的也不多,不過,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在童真和陳梅交談的時候,楚天涵和肖尋然是很興高采烈的在那兒折磨老道士的。但是,折磨了一會兒,他們就發現,老道士的喊痛聲很假,有時候,肖尋然都使勁扎他半天了,他才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痛呼一聲。
“哥哥,你說他難道不知道疼嗎?”再踩,肖尋然好奇的問道,好像有一種病是叫做神經壞死的。莫不是這個老道士的痛神經壞死了?要真是那樣,他們剛剛就算是白費力氣了。
“看樣子好像不疼。”摸著下巴,楚天涵思考著,眼睛一轉就看見旁邊的小少年了,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裡,左手捂著右手,好像和剛才楚天涵踩那個老道士的地方一模一樣。皺了皺眉,楚天涵照著老道士的背就使勁的踹了一下,果然,那個小少年就好像是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一樣,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強撐著沒有往前撲到,但是臉色更白了一點兒。
“然兒,你看。”楚天涵示意了一下那個少年:“可能和他有關。那個白娘子在許仙受刑杖的時候,不是就把疼痛轉移到那個官的夫人身上了嗎?有可能,這個老道士也是這麼做的。”
“你不是知道那是假的了嗎?哪有那種法術?要真的有的話,這天下早就打亂了,大家都不自己承受痛苦,全部轉移到別人身上多好。”肖尋然白了一眼楚天涵說道,那種法術,早之前楚天涵就打著以後為了他親愛的尋然不受傷的旗號研究了個透徹。
“可是,如果是兩個人的話,不是有什麼蠱術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