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涵手一抬,喊話的大漢當即哎呦一聲捂住嘴巴滾倒在地,指縫裡露出不少的鮮血,再看大漢的臉頰,也腫起來半指高。這少年抬手之間就給了大漢一個教訓,也算是殺雞給猴看了,當即就有幾個人縮縮脖子往後面站了一下。
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下面掃視了一圈,楚天涵輕彈了一下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嘴巴最好放乾淨點,我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萬一等會兒不小心,傷了你們就不好了。”
“嗤,黃口小兒,信口雌黃。”像是被楚天涵剛才的舉動嚇到了,賭坊裡很安靜。所以,這個聲音就顯得很突兀了。眾人都朝發聲的地方看去,角落裡站著一個灰衣的老頭,正一邊拿著骰子上下跑動,一邊不屑的看了楚天涵一眼。
楚天涵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肖尋然就動了,誰也沒有看清楚肖尋然的身影,就感覺眼前一個影子一晃,然後再看清楚的時候,肖尋然已經重新站在楚天涵身邊了,而那個老頭,則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讓人看不清楚表情。
和楚天涵一樣,他們都是十分維護對方的。楚天涵看不得別人辱罵欺負肖尋然,肖尋然同時也不允許別人辱罵輕視楚天涵,而剛才那個老頭的話,很明顯是針對楚天涵的,所以肖尋然才會動手。
“你們,你們你們打死人了……”人群安靜了一會兒,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去動那個老頭,複雜的視線從門內臺階上的楚天涵和肖尋然身上轉到地上老者身上,然後再轉回來。接著,一個顫抖的聲音忽然出現。
楚天涵和肖尋然挑眉看去,是一個青衫少年,大約是十七八的年齡,眼睛裡滿是驚恐。
“他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楚天涵笑了一下說道,他們妖怪修煉,是不能造殺孽的。除非是對方先動手,作為自保才可以殺人。而這個老頭,頂多是在言語上冒犯了他們,罪不至死,所以他們不能殺他。
少年大概是沒想到楚天涵會和藹的對他笑,臉龐瞬間通紅,不好意思的縮縮脖子,然後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隨著楚天涵的這個笑容,賭坊裡面原先提心吊膽的人們鬆了一口氣,這個少年看起來並不像是無故尋仇的人。那兩個人也算是咎由自取,只要不惹怒這兩個少年,自己的性命就是有保障的。大多數人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也不再用恐懼的目光看那兩個漂亮精緻的少年。
而這時,賭坊的負責人也終於現身了,一個黑衣的中年男人推開眾人走出來,到距離楚天涵和肖尋然三米遠的地方站住,然後一抱拳說道:“兩位少俠,你們有何貴幹?要是過來玩玩的話,我們是很歡迎的。但是如果是鬧事,還請兩位少俠看在我們小本生意不容易的份上,能夠開恩。”
肖尋然不說話,楚天涵微微的虛抬了一下行禮的中年人說道:“你放心,我們是過來玩玩的,至於那兩個人,如果不是他們出言不遜,我們也不會搭理他們。所以老闆儘可以放心,只要人不犯我,我是絕對不會犯人的。”
老闆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臉上掛起客氣的笑容:“兩個少俠大義,為了聊表敬意,今晚我願意贈與兩位少俠一百個籌碼,預祝兩位少俠能玩的開心。”說完一揮手,就有一個穿著粉紅色衣服的少女端著托盤過來了,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十摞籌碼,每一摞都是十個,剛好是一百個。
在賭坊,一個籌碼代表的是一兩銀子。而一兩銀子,在現代相當於一千塊錢。所以,這一百個籌碼,其實是很多很多的銀子的。一般人來賭博,用的大都是銅板什麼的,不超過一百兩的,都是不用換成籌碼的。
楚天涵也沒有推辭,伸手從少女手上接過托盤,然後拉著肖尋然走下臺階。中年老闆暗地裡慶幸了一下,要是這兩個少年不給面子,非要砸場子就壞了。雖然,他們賭場也是有護衛什麼的,但是和這兩個少年是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單看那兩個少年剛才沒怎麼動作就傷了兩個人,就能知道,這兩個少年不俗。
而現在賭坊裡,那些護衛的水平也就是糊弄一些正常人而已。高手什麼的,恰好在今晚被老闆給帶走了,要不然他也不用犧牲一百個籌碼了。
看楚天涵和肖尋然已經端著托盤走下臺階,中年老闆拍拍手讓兩個大漢過來將暈過去的兩個人抬走,然後笑著對賭坊裡的人說道:“好了,不過是個誤會,這兩個公子不是來找茬的,大家放心吧。”
有了老闆的保證,大家也都算是真正的放心了。將之前維持的動作進行到底,該押銀子的押銀子,該開盅子的開盅子,不一會兒的功夫,賭坊裡就重新變得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