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跟著劉良為出來,秋天日短,所以外面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晚上正是怡紅院最熱鬧的時候,除了老鴇這個院子,其餘的小院子裡都能聽見笑聲,語聲,琴聲,歌聲。
肖尋然他們看著劉良為直接進了老鴇的房間,從裡面翻出來一身黑衣穿上之後,重新回到小亭子旁邊,倚欄坐下,然後一手伸到欄外摸了一會兒,再次收回手的時候,掌心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難怪我們會找不到兇器。”楚天涵一看見那把匕首就恍然大悟了,刀身短小,刀刃鋒利,和今天仵作的猜測幾乎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這把匕首上的血腥之氣,很是渾濁。那是因為怡紅院的氛圍渾濁,所以導致那些女人的血液也是渾濁的。這把匕首沾染了那些女人的血液,上面自然有和這裡的空氣相同的渾濁之氣。
程靜看著楚天涵,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會找不到兇器?”能找到丟失的臟器卻找不到殺人的兇器,確實比較奇怪。
楚天涵一邊回頭招呼眾人跟上劉良為,一邊解釋道:“水是天下至陰至柔的東西。女子的血液本身就偏於陰柔,所以處於水邊的兇器上的血腥之氣會被水給掩蓋了。再加上以水為淨,水能馳騁天下之至堅,血腥之氣到了水邊是能被淨化的。”
“這也是很多人行兇完畢之後就將兇器什麼的都扔進水裡的原因。”李明耀適時的發表權威見解。當然,那些兇手是不會理解的這麼深的,他們的本意大概就是洗掉血跡,排除懷疑而已。
“原來如此,那水不就是萬能的了嗎?”程靜恍然大悟之後就重新變得疑惑一起來,楚天涵將水屬性講解的那麼厲害,有點兒不太靠譜吧。
“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沒有哪一個是能萬能的。”肖尋然在旁邊直接插嘴,楚天涵的水屬性剛好能克住他的火屬性,這一點兒令他十分的不滿意。現在再聽見程靜的問話,更是不舒服,直接就開口反駁了。
楚天涵哪能不知道肖尋然的心思,一手攬著肖尋然的腰,笑眯眯的湊到肖尋然面前說道:“對的,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哪能有一種是萬能的?你看,我雖然是水屬性的,但是還是被尋然給剋制的死死的,尋然讓我往東,我就絕對不會往西。無論什麼時候,尋然都是唯一重要的。所以說,沒有萬能的東西。”
程靜看著楚天涵殷勤的樣子,就感覺牙齒很酸,斜視了楚天涵一眼,然後捂著嘴巴往前走去。田七和李明耀低頭,反正那三個人說話自己也不能隨便插嘴,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跟著劉良為,五個人穿過老鴇的院子,來到大堂,劉良為藏在暗處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小樓的背後上了二樓,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封閉的房間,連燈都沒有點,然後趴在窗戶邊往外看。
五個人也不能距離劉良為太近,所幸妓院的窗子都是很大的,尤其是這棟樓的窗子更大,就是為了方便很多客人的時候,都能擠在窗前往外看。
楚天涵將肖尋然攬在懷裡,站在窗戶的最右邊。程靜看了兩眼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給自己添堵比較好,所以就站在了窗戶的左邊。田七很淡定點看了一眼窗戶,然後上了房頂。李明耀左看看右看看,看著那兩個人之間的甜蜜氣氛很是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屈服於那句打擾別人談戀愛的人會被驢踢的老話而選擇了站在程靜身邊。
從上面往下看,風景十分良好。
老鴇時不時的就會笑著迎來一兩個或者一群客人,要麼是讓人將客人送進了房間,要麼是將客人拉到了桌邊,總之,就像是一隻花蝴蝶一樣,老鴇一直穿梭在桌子和桌子之間。
過了一會兒,忽然從舞臺後面轉出來一個婀娜的女子,穿著白雪的長褲,將一雙美腿勾勒的十分性感。上身是穿了一件同樣雪白的裹肚,大紅的牡丹花盛開在正中間,不僅將女人的胸部包裹的高聳無比,更是將胸前的肌膚襯得眉眼無邊。兩條胳膊上則是搭了一條鮮紅的長布條,當然,官方說法是舞帶。紅色的布條在腰間回了一下,然後從兩條胳膊上繞過去,長長的一直拉到地上,看起來鮮豔無比。
至於長相,當然也是美豔無比的,面對臺下眾人的目光,眼光稍微那麼一流轉,紅豔的嘴角往上那麼一挑,就透露出一種嫵媚的風情。正在這時候,後面忽然響起來一陣叮咚的樂聲。
女人隨著聲樂的響起,很敬業的擺了個嫋娜的舞姿,然後就甩著舞帶開始起舞。下面的人有叫好的,有鼓掌的,有望上面扔銀子的,也有連頭都不抬專心和身邊女子嬉戲的。總之,熱鬧非凡。
楚天涵將腦袋在肖尋然的肩膀上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