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而就在舒懿陷在妄想中時,冰冷的聲音一下子讓他回過神。

“真是慾求不滿的表情。”男人的聲線低而危險,他狀似無意般交握雙手,一根一根地壓住手指,直到聽完骨頭清脆的聲響才微微勾了勾嘴角,“那麼,我們繼續吧。”

作者有話要說:

☆、S(五)

舒懿的身子瞬間就抖了起來,這顫抖讓他站不住,一個傾倒就摔在餐桌上,他急忙用手扶住自己,目光卻牢牢盯視男人冷硬的臉龐。

男人沒有仁慈,沒有感情的面孔只是一派冰冷。

“針在哪裡?”男人問。

舒懿的身子抖得更厲害。在他遲疑間,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捏起舒懿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手指,“這隻手,是用來寫東西的吧?”

“一個寫手失去了手指,又要如何寫作呢?”

舒懿猛地瞪大雙眼,聽明男人的意圖後狠狠搖頭。

不要,不行,不可以。唯獨手不行!

那是他用來寫作的手,就算丟掉性命,身體死去,也必須保持雙手的完整性。

手是寫作者的命,是寫作者的一切!

舒懿抖抖身子,用力將自己的右手從男人的禁錮中抽出來,他用目光指了指外側,然後單腿蹦跳著走出廚房。男人只是冷眼旁觀少年的動作,在對方靠近自己身體時厭惡得後退一步,眉頭不自然地皺起。

竭力保持身形不倒的舒懿根本就沒心情觀察男人的表情,他的右腳還是疼,那種持久的,分不清尖銳還是遲鈍的痛苦,就像有把電鋸一直來來回回為他截肢。蹦到書櫃旁的櫃子上,舒懿藉著櫃子的力量一點點彎下身子。在這過程中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即便嚐出腥味也沒有停止。

膠帶後本就破碎不堪的嘴唇經此蹂躪簡直沒有片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佈滿咬痕和傷口,有娟細的血液濡潤著膠帶。

男人等了等,但少年的動作太慢,他抱著胸站了一會就覺得無聊,於是將目光在四周轉了轉,看到書櫃後目光驟然變沉。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右手食指在僵硬良久後終於勾了勾,被蠱惑般地摸上了那些書的封皮。

書是立著擺放的,三層的書架只有上面的兩層擺滿了書,而最下層則是放滿瑣碎的雜物。男人不關心最下層,目光和手指在第二層遊曳不止,他的食指略過一個又一個觸感不同,大小不一的書,向大腦傳達出一種失落已久的感覺。

如果,如果沒有那件事,他現在應該已經畢業了,也許會應聘一個比較體面的文職工作,然後像普通人那樣找個體貼又愛慕他的妻子,或者他還會生個孩子。其實他並不討厭孩子,甚至還喜歡那種軟糯糯的生物。

因陷入遐想而有些渙散的瞳孔在看到一本書時猛地清醒過來,他饒有興致地抽出那本書,握在手裡顛了顛,然後似笑非笑,似恨非恨地輕問身旁一直在找東西的少年,“《虐戀亞文化》?”

舒懿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下意識地打個冷戰,聽清對方的問話後僵住身子,目光疑惑地看向男人。

“《虐戀亞文化》?”男人依舊用疑問的語氣說道。

不明白男人的想法,舒懿只好在遲疑半響後點點頭,然後他看見男人笑得邪氣又殘忍,“真像你這種人會看的書。”

如果前兩回舒懿還想拼命地洗白自己,那這次他已經放棄了這種愚蠢的想法。男人的模樣明明就像認識他已久,對他的曾經瞭如指掌。

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男人?在他噁心的,短短二十年的生命中,什麼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然而無論怎麼逼問回憶,那些乾白的記憶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認識他!舒懿細思恐極——他和對方之間肯定發生過某種事情,而且還是非常殘酷的事情,殘酷到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追殺不止,想要虐待致死,連法律都罔顧。

“你看過?”在舒懿膽戰心驚的時候,男人再一次發問。

舒懿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想要從男人的臉孔裡找到某些訊息,好讓自己的回答符合對方的心意,然而男人是那麼冰冷,堅硬冷酷地就像一塊鋼板,好像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這張臉深處的無情崩潰。

最終,舒懿點點頭。

他不只看過這本書,而且還看了不止一遍——這本書是他的性啟蒙書籍。

舒懿小時候經歷過一段非常殘酷血腥的家暴,那是種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暴行。他的父親抓著母親的頭髮將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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