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的一個薄弱之處,徑直向天機子出手了!
“老賊爾敢!”,“師尊不可!”兩聲驚呼同時傳來,杜景知和顧淮商兩人竟是停止了互攻,齊齊聯手把男人保護得密不透風,陰月目中血芒閃過,卻不強攻,而是突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攻擊轉向了一旁的乾陽,好一個聲東擊西!見狀顧淮商眼中閃過狡黠的幽光,卻是暗地裡把槍頭對準了杜景知,只希望陰月可以如願以償擊殺乾陽,這樣他此前的消極不作為應該也可以將功補過了。
因著顧淮商的拉扯和暗勁,如果繼續呆在兩人的戰團之中,必不能及時救援老祖──這一下,行動竟是比思想更快,杜景知來不及祭出任何手段,已是整個人飛撲過去,打算傾己之力擋下陰月的必殺一擊!“蠢貨找死!”顧淮商心中大恨地怒罵一聲,但又不能把男人撕成兩邊,竟是也被杜景知牽扯著拉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轟”地一聲,化神老祖的全力一擊攜著驚天威勢直奔看似已無反抗之力的乾陽,沖天紅芒平地而起,眼見已是避無可避,白衣男子竟是閃電出手,順著杜景知的衝勢,一把拽住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天機子,充當了自己身前的人肉盾牌!他早就暗裡觀清了局勢,這人是兩個小輩拼死都要護住之人,只要拿捏住,就連那魔教小子都會為此力保自己,是生是死,全在此一搏!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身體就這麼被乾陽拉住了,杜景知和顧淮商兩人心神劇震,電光火石之間,不及思慮,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祭出了身上所有手段,死死護住了天機子和他身下的乾陽,超強的能量彼此對轟,主力防護的兩人遭受重創倒飛出去,一下齊齊撒開了握住羅援的手!“不!”在顧淮商和杜景知的痛呼聲中,神色陰狠的陰月已經發起了第二波攻擊,眼見乾陽和羅淵的肉身,都要當場灰飛煙滅!
“陰月,住手吧!”危機當刻,突然又變異叢生。遙遠而帶著嘆息的沈著男聲傳來,身著紫袍的高大男子突兀地出現在了乾陽的身旁,抬手攔下了陰月老祖的攻擊。“星宿!”乾陽和陰月齊聲驚呼,正是大陸上另一位化神修者星宿老祖,他以散修之身成就化神境界,一向不問世事,今日竟出現在了此處,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算計?
“星宿,此處雖然是你散修盟的地界,但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今日我要殺乾陽,你為何阻攔?”陰月的聲音極為尖利,帶著不容錯認的憤恨,但是手中動作卻是停下了──非是她想,而是被巔峰狀態的星宿以修為壓著!“陰月,你知道的,我一向不過問正魔兩道的宿怨,但是也並不希望有人打破現下的平衡,讓其中一人一家獨大。我在這裡,你是殺不了乾陽的,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動手。”
靈力消耗過半的陰月面對狀態全滿的星宿,臉上變換數種神色,死死咬著紅唇,最終只得承認今日討不了好,眼中紅光狂閃片刻後,也沒有招呼自己的小弟子,就這麼怒哼一聲從原地消失。“多謝星宿老弟助我!只是,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呢,難道是一直跟著老哥不成?”眼見陰月被驚退,乾陽也立刻起身拱手道,話裡話外,竟是帶著幾分試探,足見這正道老祖,恐怕也非光風霽月之輩。
看了看被乾陽隨意丟棄在地上的天機子肉身,星宿冷哼一聲,這種拿無辜小輩給自己抵命的人,哪怕同是化神修士,他還真的看不上。如果不是為了不想大陸因乾陽之死掀起腥風血雨,他並不想管這一茬,更不想救這個小人。但終是指了指遠處正努力爬過來的顧淮商和杜景知,平淡道:“你該感謝那兩個小輩。”說話間目中神光閃爍,幽暗不明。
見乾陽不解,方淡淡解釋道:”我有一暗裡看好的血脈後裔,卦象顯示最近可能會遭遇兇險,我有些擔心,便分出一縷元神循著他的足跡尋至此處,無意發現了隱匿在冰洞中的三人,有些好奇,但心憂子侄,也沒有再留下觀察。待確認後輩已經回到黃雲城且安然無恙之後,心內終是有些在意,便以本尊之身過來探查,不想竟碰上了你跟陰月這等破事。老夫不忍你死後大陸迎來滔天風雨,方出手而已。”
這話倒是說得有些不留情面了,乾陽有些訕訕的,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得星宿老祖不客氣地道:“這裡是散修盟地界,我也不留你了,現在就送你回你們天青宗的地盤,以後再發生什麼事,也與老夫無關。”說罷也不給對方拜謝的機會,徑自一揮手,便把人送走了。隱匿在遠處的陰月發現這次真的無機可趁了,也恨恨地一跺腳,真正退走──她還沒有十足把握能攻破天青宗那個誅仙大陣,需要好好計較一番。
這時,一瘸一拐,受傷頗重的兩人也終於趕到,扶起了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