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撒嬌地無往不利,但他很好的把握著尺度,所以他能一點一點突破混鳶的底線,而他的自由也正在一點一點的迴歸。
總有一天混鳶的愛會懂得退讓和包容。
很聰明對不對,可是他一邊對混鳶霸道的愛甜蜜幸福,一邊又要忍受混鳶極端的性格,甜蜜的折磨,所謂萬事都有利必有弊。
風青懶懶自語:“愛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風青側臉溫柔的笑著,師傅,我愛你,便是傷害也甘之如飴。
若是不能與你相愛,即使化作一地泥,只要沾在你腳下,時時不離不棄,我也甘之如飴。
這樣的寡淡無味的日子又是一年,風青每況愈下的身體真如那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殞命,靠著隔幾日一次的吸陰,奪取不白的靈力,只能稍稍維持性命。風青看著手下一干人等天天受著混鳶的變態驅使,他有心改變卻力不從心,心心念唸的師傅也沒了能力去尋。
他知道上次師傅尋到他用上了血脈相連,那顆心真正派上了用場,可是如今他血液全部凝結在經脈中,靈氣全部淤堵,就算師傅想用這法子尋他,怕是也行不通了。隨後又自嘲地想,師傅都忘了他,要殺他,又怎麼想念他,就算是惦記著,只怕也是為了殺了他。
風青如今只能天天躺在床上,憑著內丹尚存,心脈裡尚有一分靈力沒有散去,這才留著一命,整日胡思亂想,或夢或醒。一會兒自己又回到仙人谷,與師傅日日相對,含笑交談,晨看朝霞夜賞月,耳鬢廝磨,情意綿綿,忽而又憶起師傅捏著他的脖子,目光冰寒,嘴裡還柔聲說著:“你去死。”
風青驚出一身冷汗,仰頭看著紫色描金繡帳,分不清今夕何夕兮,人在何方。
或許是壽命將近的緣故,風青時睡時醒卻總是噩夢不斷,似乎鋪天蓋地的黑暗一寸寸壓在身上,沉重窒息,讓人憋悶難受。
就要死了嗎?
血煉軍大仇未報,我這是在幹什麼?
風青恍恍惚惚間,腦子裡突然一陣空明。
報仇,報仇!血海深仇,若死去了,何時再報。聚散匆匆,離別多,相思惡。師傅,若是今生無緣,來世我能否祈求再遇見你。
風青似乎有了精神支援,拖著破敗的身子坐起來,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由低到高,先是悶悶的低笑漸漸的轉為引吭高歌般的大笑,好不爽利。笑到最後,氣息越發的紊亂起來。
他這一笑驚得念谷從門外直接衝了進來,焦急地問:“主子?”
他見風青自己坐起來了,擔心地扶住,輕拍他後背,然後等風青漸漸平息了小聲問:“主子,怎麼了?”
風青淡笑:“想通了一些事,心中頓覺淤滯暢快了不少。”
兒女情長,先放一旁,死前總是要完成滅了鬼地,掃平西部荒原的大事。
見主子精神好些,念谷臉上也多出些笑容來,他低聲道:“不白和青龍明日會一起回來。”
風青心裡安穩不少,心道:“正好。”他附耳低聲與念谷交代了幾聲,便吩咐他出去。
“主子。”不白和青龍回來,首先就到風青的屋子裡報到。
“回來了就好。”風青看著他倆氣色並不算好,滿臉倦意,應該還受了內傷。
“三日後我們離開這裡,召集其他兄弟,到密藏山去。”曾經潛伏在魔域的探子,不久之前與風青聯絡上了,而且他們還建立了不小的勢力,密藏山在魔域側面,既不受魔域管轄,又不是鬼地輕易能入侵的,正好是一個積蓄力量的好地方。
三日後,風青帶著兩萬三千血煉軍離開魔域,不知他與混鳶做了什麼交易,魔域沒有派人來阻攔。
於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向密藏山進發。
密藏山高數千米,群山環繞,周圍黑森森的樹木高大壯實。半山腰建了很多木樓,供風青一行休憩,真正訓練的地方在山內,探子不久前才發現裡面有一處天然的大洞,地形複雜詭異,而且還有許多上古留下的文字圖形,可惜沒人能看懂。
這支血煉軍本來經過死亡煉獄的洗煉實力就十分強悍,現在需要的只是充實這支隊伍的數量,才能與鬼地一戰,最後掃平整個西部荒原。
如果是去人類社會再絞殺一批惡人,雖然也能短時間建立一支數量龐大的鬼軍,但實力畢竟太低,不能用於戰鬥。如今最缺乏的莫過於財富和資源。有了這兩樣東西,風青就可以吸引一大批妖魔鬼怪為他效命,大大縮短了提升實力需要的時間。
風青在新的血煉軍中重新建立了親衛隊,但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