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不禁愕然,旋即就感覺到那粒小東西在體內迅速融化,這才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頓時不知道是該誇這人有創意,還是該斥責他浪費食物。這還沒完,之後他再度塞了一粒奶球進來,緊接著又是一粒。
三粒奶球全部融化,讓萊昂明顯地感覺到甬道里已經滿是滑膩膩的奶液,忍不住說:「要流出來了……」
「不會。」說完,龍瀾把分身抵在了萊昂門外,開始進入。
奶液潤滑了隧道內壁,肌肉卻還是緊張的,畏怯般地微微顫動著。
龍瀾並沒有一下子就強行貫穿,而是緩緩前進,每前進一點就輕輕地抽插幾下,把那裡的肌肉舒張開來,再繼續前進。
儘管如此,萊昂還是覺得他太熱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己的體溫比平常低,總覺得對方的慾望比以前更加火熱,簡直就像一塊烙鐵嵌了進來,內壁上已經被他燙得留下了印子,記錄下他那碩大硬挺的傲然形狀。
敏感的粘膜,連他每一下的筋脈跳動都感受得深刻分明,萊昂就怕他會突然爆發,本能地想逃,可是被他攔腰抱緊,哪兒也逃不了。
直到最後,慾望的長龍整根穿進甬道,原本就已經灌得很滿的奶液不免被擠得溢了一些出來,滑過臀瓣往下流淌。
而與此同時萊昂的身體上,一道道汗水也在流淌。情緒上的汗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由於悶熱,被窩裡透不過氣,兩個人的體溫都在這麼個小小的空間裡蒸騰。但是萊昂並不討厭這種感覺,沒有把被子掀開,就這樣繼續與對方留在這個與外界隔絕般的小世界裡。
龍瀾從背後緊抱著他,雙腳慢慢彎曲起來,拱得他的腳也彎曲起來。而且他是被對方包圍在懷抱裡面的,更令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緊緊蜷著,好像是一隻小蝦米。
昂揚的雄根在他體內進進出出,一直不緊不慢,尤其對比起從前龍瀾的粗暴表現,萊昂覺得此刻的他簡直溫柔到值得表揚。
萊昂汗流浹背地喘籲著,耳朵裡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也許是他的聽覺在黑暗中變得格外靈敏,總覺得那一聲聲呼吸聽起來很粗很重。
他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那個人的擁抱,還有彼此的情慾碰撞。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黑暗,讓他突然冒出了一種莫名的想法:他們現在並不是身在床上,而是在別人的肚子裡──也許是一個叫做子宮的地方,像兩個胚胎般的交尾。
這種想法真的很詭異離奇,他明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這樣想,並且越想越感到渾身顫慄,每一個細胞都異常地興奮起來。
不經意間,他感覺脖子上癢癢的,抬手一抓,原來是龍瀾的長髮滑落下來。他從中理出幾根髮絲,小心翼翼地拔了下來。
「龍瀾。」
他突然發出夢囈般的低語,「其實你不是人吧?」
龍瀾的動作瞬間慢了一下,沒有答話。
萊昂繼續自顧自地呢喃:「你一定不是人……」
你是一個幽靈,一個魅影,你總是潛伏在黑暗中,然後無聲無息地悄然襲來,在別人還根本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如影隨形,不論是在眼前,還是在腦海。
☆、(26鮮幣)游龍魅影 17
第二天,萊昂的病就全好了,覺得神清氣爽,宛如新生。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問題,那就是「春夢」的後遺症。
就像前幾次一樣,他一覺醒來,腸道里殘留著熟悉的壓迫感,身上和床上卻都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過這次……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幾根黑色的長髮,在手心裡慢慢握緊。現在,他終於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地說,夢──夢個狗屁!人家已經美滋美味地把他吃了一頓又一頓,就他還傻不愣登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其實並不全是他的錯,很明顯是對方做了什麼手腳,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而且一次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無影、去無蹤,這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再次在船上進行了一番搜尋和詢問,結果自然還是一無所獲,反正他原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也就談不上什麼失望,只不過是再度確認了──他的立場有多麼被動,根本不必白費任何努力,只能等待對方找上門來。
他討厭這麼被動的感覺,可是又無計可施。既然這樣,那他就等著。每次那人出現的時候都是夜晚,於是每到夜裡他的心情就緊張起來,然而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那個人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萊昂很焦躁,難道這人不打算再出現了嗎?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