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指定桌次。
東西放下,泱泱下意識地長出了一口氣,而旁邊緊盯小萌物的狼女姐姐麼簡直要幸福的暈shi了好麼?就在此時,三個小孩兒大概吃的有些嗨,一個沒注意,其中一個小姑娘手一揮把桌上的鮮榨玉米汁給弄翻了,滿滿一杯的玉米汁潑了泱泱一身。
泱泱傻了,玉米汁雖然不燙,可黏黏糊糊的也難受,身邊兒的姐姐們心疼的不行,泱泱低頭看了看,癟癟嘴,就打算走開去換件衣服。
“哎呀,噁心死了!”說話的正是肇事小姑娘,非但沒道歉,開口就不客氣,“看什麼看?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趕緊走開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泱泱的眼眶紅紅,覺得有些委屈,自從出門,他遇見的從來都是和善的人,即使是餐廳裡的顧客,偶爾喜歡捏捏臉頰什麼的,泱泱也能感覺到善意,可是這一回,赤果果的惡意,讓泱泱有些害怕。
餐廳本來低低的交談聲驟然一滯,溫端也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一走過來就看見泱泱漲得通紅的小臉還有紅紅的眼眶,知道小東西是委屈的狠了,但這裡到底不是發作的地方,揉揉小腦袋,先帶人離開。
“把這裡收拾一下。”
“什麼人啊?不會幹活就不要出來丟人!這要是在我爸的酒店,早被開了,什麼破地方。”女孩兒的聲音並未壓低,加之餐廳的環境向來比較安靜,一時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來這裡用餐的,幾乎都是這附近的上班族,素質都還算高,本來是不打算跟個小孩兒計較,此時也覺得這女孩兒實在不識好歹了,不由得皺眉。
溫老闆本來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聽了女孩兒的話,想想剛剛泱泱的模樣,眼色沉了沉,瑪蛋,要是不為媳婦出了這口氣,他還算什麼男人?
“阿端?”泱泱作為一隻小動物,直覺一直很準,感覺到身邊男人氣息的改變,趕緊一把抓住,“阿端我不生氣了,你不要罵人,嗯,我是大人了,那個是小孩子,不好計較的。”
溫端還沒動,大概是那女孩兒同來的兩人也不好意思了,急急忙忙地把人拽走。
溫端覺得憋屈的不行,交代了店裡人,以後再看見這幾個,就說客滿不招待,接著帶著媳婦兒回樓上換衣服安慰了。
本來,溫端雖然生氣,但事後就把人拋在腦後了,既然不能對個小孩子出氣,還是祈禱今後不要再見到的好,免得汙染眼睛。可是哪知道,事與願違,沒幾天,兩方就不得不碰上了。
番外·季嚶嚶(上)
葉柯記起來其實他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季正月了,只是當時太小,他給忘了,直到他追著人到了帝都,見到季正月的奶奶顧雅卓才想起來。
顧雅卓,聽這個名字,再聯絡到她年近六十的年紀,就可以想象她的家庭必然是透著一股子書香味道的,畢竟那個年代的人起名……呃,你懂得。
第一次見到季正月,葉柯才六歲,而季正月還是個才兩歲大的奶崽兒,葉柯去季家,為的則是參加他小表叔的滿月禮。
季家的情況比較複雜,季老爺子季歸宥的原配夫人早逝,留下了一子,也就是季正月那不著調的爹,季歸宥孤身二十來年,為的就是這個兒子,可惜,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竟是養出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來。
季正月的爹叫季鳴,明明季歸宥是個純粹的文人,可偏偏養了個汲汲營營向上爬的兒子,說到底,人各有志,季歸宥也不見得多膈應,可是,偏偏季鳴這人不僅貪權貪錢,人品還有問題。
當初季鳴大學時候談了個女朋友,挺好一姑娘,家世清白的帝都人,季歸宥也喜歡,本來家裡都準備倆人一畢業就辦喜事了,可哪裡曉得,季鳴竟是為了“前途”甩了人姑娘,找了個能讓他少奮鬥二十年的好岳家。
若僅僅是這樣,也算人之常情吧,季歸宥雖然看不順眼倒也不見得非得攔著,可等到季鳴結了婚了,才曉得,之前那姑娘是懷著孩子走的,當然了,在那個年代,孩子是不能生下來的。
季歸宥算是氣得狠了,身體本就是受過苦的,最終住了院,但是到底看在兒媳婦面上,算是忍了一口氣。
等到出院後,得知兒媳婦有喜了,季歸宥就盼著兒子今後能安安分分過日子,他也算對得起亡妻了。
結果,季正月剛剛生下來,還沒滿月呢,他外公家裡出事兒了,一夜之間,他娘失去了靠山,果然,他爹不負眾望的跟他娘離婚了,他娘倒也硬氣,沒拿季家一份東西,轉頭就離開了,據說最後出國了。就這樣,季正月成了沒娘爹有等於沒有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