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你的夫君,你的天、你的地,你的皇帝。而你,則是我的靈嵐,我獨一無二的皇后。”
這句話讓靈嵐腦袋又痛了一下,好似有什麼在撞擊他破碎的記憶,就好像曾經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那人似乎也說過“你是我獨一無二的……”
是什麼呢?靈嵐腦海裡閃現出一串如銀鈴般的笑聲,然而眼前卻仍舊是模糊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濛濛朧朧間他好似看到在下雨,很大很大的雨,大得天地間都被透明的水汽瀰漫了,讓他的視線完全被抹掉,什麼都看不清,只能隱隱覺得雨中也許站了兩個人,他們舉著一把傘在雨中悠閒的漫步,那背影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嵐兒,嵐兒?”思緒被慕容燕這一聲呼喚再次打斷,靈嵐抬起頭看向慕容燕,神情卻依舊有些呆滯,而靈嵐這種模樣讓慕容燕臉色又瞬間陰了一下,不過他掩藏得很好,立刻他就微笑著湊過去親了親靈嵐的眼睛,帶著幾分寵溺地笑嘆著,“我的好嵐兒還是喜歡發呆。”
不喜歡慕容燕總用親來親去的,靈嵐順從自己心意地伸手推開慕容燕,轉而躺回床上,翻個身背對著慕容燕閉著眼睛淡淡道,“我很累,想一個人靜靜。”
聞言,慕容燕並沒有多加為難,他拉起絲被幫靈嵐蓋上,然後湊過去親了親靈嵐的側臉,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好,嵐兒再躺躺,我命人為你煮些吃的,昏睡了這麼些日子,該補補了。”
沒理會慕容燕的話語,靈嵐徑自沉默以對,只在聽到門開又關上了他這才重新睜開了眼睛,翻了個身仰躺著靜靜看著裝飾精緻的床。不知為何,那些張牙舞爪的盤龍此時在靈嵐眼裡卻像是扭曲了的模樣,各個面目猙獰,嚇人極了,讓他心裡也愈發不舒服,是再也躺不住了。
翻身坐起來,靈嵐看著腳腕上的鐐銬就覺得不舒服,剛剛慕容燕說了那麼多還是沒回答他為何鎖著他,也沒說這是哪兒。沒由來的,靈嵐再次蹙了蹙眉,他莫名覺得他不應該太相信慕容燕說的話,但是慕容燕確實也能讓他安靜下來,同時慕容燕身上確實也有讓他覺得熟悉的氣息……
哎……揉了揉太陽穴,靈嵐實在懶得去想了,因為一想起這些跟記憶有關的東西他就覺得頭疼,疼得幾乎會裂開的那種感覺,但是同時,靈嵐卻又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很快就會找回來那些破碎的畫面與記憶,雖然不知為何他會如此篤定。
慕容燕走出明帝宮後,他眉宇間的溫柔霎時被濃得化不開的陰沉所取代,他捂住肩膀臉色似是在一瞬間就蒼白了許多,而很快地,他捂住肩膀的地方就隱隱被血紅色浸染了。
“皇上,傷口可是又裂開了?臣下說等御醫為您處理完傷口再來看嵐主子,您偏不聽,傷勢若是再惡化下去……”李風聞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幫慕容燕檢視傷勢,卻被慕容燕反手擋開了,也順便讓李風聞沒說完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慕容燕繼續捂住肩膀上的傷口,眉宇間卻透出淡淡的冷淡,他吩咐李風聞道,“給你嵐主子準備些清粥,我的傷勢並無大礙。吩咐找蠻王一行人的暗衛們都給朕再仔細些,雖然那次讓他們好命地跑了,但現在靈嵐醒了,為了以絕後患,這次朕定要斬草除根。”
知道多說無益,李風聞只能在心底無奈嘆息,福了福身子恭敬地答,“是。”
“還有,若是你嵐主子的事兒傳出去了半點兒風聲,朕……唯你是問。”慕容燕腳步都沒停,聲音卻穩穩地傳到了李風聞耳裡。
與此同時,隱藏在一家青樓裡的寧斐、風影和靈鳶守著昏迷不醒臉色發烏的莽,一時都是束手無策。寧斐臉色異常難看地站在床邊,看著靈鳶給莽喂下去藥,莽卻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怎麼回事?我們服用了你研製的解藥都沒事了,為何王仍舊昏迷不醒,甚至還隱隱有變得更嚴重的趨勢。”寧斐掃了一眼處理自己手臂傷口的風影,詢問靈鳶的語氣已經有些急躁。
靈鳶也是緊緊蹙著眉,完全沒有了平時那股子天真勁兒,眉宇間甚至染上了濃濃的憤恨,“他的情況跟你們不同,他身上有蠱,而這隻蠱蟲想要蠶食他的內臟,如果不是他體內有嵐嵐哥的鮮血在幫助驅逐那隻蠱蟲,恐怕他早就死了。蠱毒我瞭解的不夠多,我不知道燕……”
差點出口的那句“燕哥哥”被生生嚥了回去,靈鳶咬了咬唇,換了一種憤恨的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慕容燕用的是什麼蠱,我需要親自去一趟苗疆。”
“好,我陪你去。”靈鳶話音剛落,寧斐就開口說道。
聞言,靈鳶則是用一種“你有沒有腦子”的神情看著寧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