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將靈嵐被削掉的髮絲能撿回來的都撿了回來,撿完後他將髮絲都握在手裡,拉著靈嵐就徑直往二樓客房走去,絲毫不予理會客棧裡的混亂和其他所有人。
一直被撂在一邊兒的男子此時看著地上已經斷了氣的殺手,真是欲哭無淚,他無奈地撫了撫額,喃喃嘆息道,“難道我一代神偷竟會命喪於此了麼……命運捉弄、天妒英才啊……”
靈鳶在一邊兒看著這個表情異常豐富的男子覺得非常好笑,他湊過去跳到男子身邊,用手指戳了戳男子的肩膀,眨巴著眼睛問,“你這人真有趣,你叫什麼名字?你說你是神偷,那就是小偷咯?”
只見剛剛還滿面沮喪的男子一聽到“小偷”這兩個字立刻面容肅穆地轉頭看向靈鳶,然後他以著極為嚴肅的語調,義正言辭地說道,“錯!我不是小偷,我只是神偷。”
皺了皺鼻子,靈鳶不屑地哼了一聲,“還不都一樣,反正都是偷兒。”
有著幾分憂鬱的抬頭望天,男子還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桃花兒摺扇,一邊搖晃著一邊幽幽嘆息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每一個小偷都叫神偷,我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人稱‘魅影’的風影。”
實在是男子的樣子太過噁心人,靈鳶嘴角抽了抽,以看腦子有毛病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風影,抽著眼角無語回道,“真……真是……”
挑了挑眉,風影很驕傲地俯視靈鳶,帶著滿滿自信地勾唇笑道,“我知道你要說如雷貫耳,不用說了,這種話我已經聽得太多,高處不勝寒啊!”
眼角抽得更厲害了,靈鳶頓時用憐憫的眼神又瞟了眼風影,撇過頭很淡然地吐出幾個字,“真是……從沒聽過!”
表情一僵,風影原本準備繼續自誇的言辭也全部被噎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顯得異常尷尬。當然,風影是絕不會承認他在尷尬的,所以他還在繼續手搖摺扇,努力維持他的所謂“風度翩翩”。
原本還覺得風影有意思,靈鳶此時看到在這種還算很冷的時候搖著摺扇,還一副天下他最帥的表情,靈鳶內心充滿了扼腕,只覺得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竟然真是個瘋子,難怪面部表情會如此豐富……搖搖頭,他踮起腳尖拍拍風影的肩膀,在很沒有誠意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情之後,轉身也準備往二樓去了。
而就在靈鳶轉身的一剎那,風影突然面露猙獰,然後他捂著肚子彎下腰,扭曲著臉痛撥出聲。轉過頭,連忙扶住風影,靈鳶急急忙問,“喂,瘋子,你怎麼了?”
雖然已經痛得滿頭冷汗,風影還是瞪了一眼靈鳶,喘息著辯解,“你……你才是瘋子,我是神偷魅影。不……不過就是毒發作了而已,有……有什麼稀奇!”
沒見過這種痛成這樣還要說這些無聊話的人,靈鳶翻了個大白眼,無語地正準備丟開身體越來越重的風影,卻又看風影疼得實在可憐,等看到風影突然嘴裡溢位了粘稠的血,作為醫者的本能讓他還是心軟了,不由立刻轉頭衝寧斐吼道,“你這個大呆子,還不快來幫忙!”
寧斐瞟了一眼風影和靈鳶,又瞟了眼地上的屍體,難得不像以前那樣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而是有些不贊同地蹙了蹙眉,沉聲道,“這人會是個麻煩,管他作甚。”
“你!”靈鳶瞪了一眼寧斐,心裡的叛逆更是被激了起來,“哼,你不準救我偏要救。”說完,靈鳶看向仍沒回過神的老掌櫃,又看向躲在角落裡的小二,高聲叫道,“小二哥,請你過來幫幫忙。”
小二自然是不敢過來的,所以靈鳶只能咬著牙拖著已經半昏死過去的風影往前挪動。寧斐在後面默默地看著,見靈鳶實在吃力,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暗暗嘆息了一聲,走上前架起風影的身子,背上了二樓房間裡。
給風影診了脈,靈鳶蹙著小眉毛有些糾結,一時間對這個毒也有些束手無策,畢竟聖靈國的藥理學沒有一種是以毒藥為基礎的,所以他雖然醫術很好,但是對於這種霸道的毒藥短時間內還真是沒有辦法,最後他只能選擇用金針先封了風影的幾個大穴,然後給風影服下一顆保命藥丸,並割一點兒風影的血再來研究解藥。
然而,就在靈嵐撥開風影的衣襟,看到風影胸前掛著的一塊血紅色的小石頭時候,他頓時不由自主地驚撥出了聲,“天啊!聖靈石!?”
“什麼?”寧斐見到靈鳶大驚失色的臉色,不由得疑惑地詢問。
轉過頭看了看寧斐又回頭看了看那顆石頭,靈嵐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撲上去用力扯下風影脖子上的那顆石頭,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看了好多遍之後,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