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艾倫早就發現法西爾的失常,但也未戳破,他甚至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艾德里安這個人,連他都忌諱三分,說不上為什麼,更是因為這份不明瞭讓他不安,因此他甚至願意主動和艾德里安接觸,想要看清楚那華麗的皮囊下究竟隱藏著什麼?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是大家看到的那樣,只是個輕鬆世襲祖輩爵位只懂得享受奢華沉迷於情色的紈絝子弟。
可惜,他們的接觸太短暫,艾倫對他的在意,只是停留在好奇和探究的層面上,他根本不曾想到,他才是最可怕的一個存在,他們的錯過,甚至成為他最為悔恨的事情。
站在城堡的高點,艾德里安居高臨下俯視著逐漸遠去的兩個背影,猶如幽靈般矗立不動。
羅非站在一旁,開口說到:“大人,您就這樣放他走了?他很可能是尋找聖劍的線索”,此刻,他臉上依然蒼白,神情卻不再親善,而是肅殺的冷漠,眼神裡隱隱帶著血光的殺伐味道。
艾德里安笑了,鳳眼彎成了月牙樣,竟露出些孩童般單純的高興:“羅非,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寂寞,太寂寞了,我不知道有什麼能在我心裡留下來。一個人,沒有介意的事情,就會很無聊”。羅非沒有回應,他知道不需要。
那人仰天抬頭,伸手撐開五指,天空,彷彿盡在他的掌心。
許久,他輕輕吐息,彷彿在吸收著天地的精華,凝神靜氣,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眸不再凌厲,卻幽暗得彷彿一個神秘的深淵。
在回到帝都之前,法西爾用了變身魔法,恢復成菲林的樣貌,再戴上了手鐲。
回到阿莫教授的小屋放下行李後,菲林便見到阿莫教授哀嘆著從外面走回來,見到菲林,他由陰轉晴,驚喜地快步走上來將他抱在懷裡:“壞小子!你怎麼一走就快半年,想死我了”,他趕緊上下打量著菲林,滿意地笑到:“嗯,長高壯實了不少,修煉大有成效了吧?”。
菲林將修煉大概說了下,將他與艾倫小時候的緣分和在莫比克城的遭遇也說了,原本教授驚詫莫名的表情,在菲林拿出那幾顆龍蛇蛋的時候,簡直變得生動了,他張大了可以塞進一個蘋果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盯著蛋看了半天。
教授記性可沒菲林好,對於這個傳說中的神物,最多聽過而已怎麼會記下它的外貌呢,彷彿為了讓自己漂浮的心落下來,教授當即拿出厚厚的魔法書檢視了半天。的確,紋理、大小、顏色(原來的彩色已經被拭擦),還有剛發現時冰封的特徵都很相似。只是,這種千年難得遇見的魔法獸,竟然會在集市上見到?教授只能歸咎於菲林神奇無比的吸引力,這是個閉上眼睛都會被魔法砸中的幸運傢伙!所以,他根本沒去進一步細想這些神蛋怎麼會被解封的,他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所淹沒了,開始拿起放大鏡研究起這神物來,對於喜歡專研魔法歷史的學者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意義呢?
菲林看著阿莫教授驚喜的樣子,心裡也樂滋滋的,他笑嘻嘻地說到:“大叔,有了龍蛇的膽,我們就可以直接修煉冰封法術呢!要知道,這種法術,以前都是在極寒之地苦修的魔法師才能掌握”,他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一臉暴富的小樣。
阿莫卻正言到:“傻小子我要它幹嘛,我只希望做個普通人,魔法能夠餬口糊弄下就行了,我這種資質用了簡直就是暴斂天物。倒是你,法力增長很快,有了冰封術更是能進階到法師的程度,只是,修煉過程要小心些,畢竟只是書上記載,沒有導師的指導還是存在風險的”。
看到菲林點點頭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阿莫把他手中的龍蛇蛋放下來,和他正襟危坐到:“你也知道,魔法之所以敗落到成為戲法的悲哀境地,就是那場史無前例的大暴動,雖然已經過去很久甚至成了傳說,但強大魔法師的存在肯定會被世人所忌憚甚至敵對的,人們不會允許歷史再重演。菲林,你要記住我的話!”。
“嗯”菲林滿滿地點頭答應,但想起他用魔法幫助蘭帝獲勝的那次戰爭,用魔法拯救了那些被幻術控制隨時有生命危險的騎士,當大家尊重和崇拜地對待他時,他心裡有著無比的驕傲和存在感,他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信任和依賴過,他相信,魔法能夠保護蘭帝,能夠在戰爭裡發揮巨大的作用,而魔法師的存在,最終會被大家所認同和追崇的。
他心裡,真的希望能夠看到那一天,哪怕,自己為此付出代價。
但他知道阿莫教授只希望他能簡單快樂的生活,他不能讓他擔心。
菲林突然想起阿莫教授進門時的感嘆,便乘機轉移話題:“教授,你剛剛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