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做冬天的儲備的時候。他會自己到草原上去狩獵,他在狩獵這方面很有天賦,每天小能帶回來一兩隻野羊,大能帶回一隻大野牛,當然野牛他是扛不回來的,只能分塊扛回來。
我還試著養了三隻野羊,一隻母羊和兩隻小羊,我擔心冬天窩在山洞裡會缺鈣,總想喝點牛奶和羊奶,這是隻還帶著小羊的母羊,雖然我已經讓小羊都脫離母乳,但是羊的哺乳期也會比較快地過去,我想試著催催奶。當然,我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催奶,於是我去問大祭司。
大祭司很奇怪地問我為什麼要喝奶?好吧,我得承認,這裡的人類不會哺乳,所以也沒有喝奶這個概念。於是我問這裡的小孩子出生的話要怎麼辦?他說雄性就給他喝肉湯、雌性就給他吃點果汁。我說要是沒有果汁呢?他白了我一眼,那當然也是喝肉湯。我又問,要是他們不吃呢?大祭司簡直是被我氣死了,他發怒般地低聲說,要是不吃就只有餓死,活像我以前就是不吃的嬰兒一樣。想我那個小侄子,當年牛奶、羊奶、鹿奶,只怕沒給他喝老虎奶,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從大祭司嘴裡我也知道,其實小孩子喝肉湯並不真的就很好,還比不上一種像是鹿哺乳小鹿的那種液體的一種果汁,可惜那種果樹本來就不多,所以只給小雌性吃,在冬天更沒有那種果汁,連雌性也沒得吃,那也沒有辦法。我問他那沒想過養頭鹿什麼的?他問我,怎麼養?而且鹿的哺乳期也是有限的。過了之後怎麼辦?好吧,我暫時沒辦法回答他。所以我只好什麼也不說地回去了,讓大祭司在背後唸叨了很久,大意就是我的事情多。我的事情不多,你們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過上好日子呢?我暗暗地吐槽,嘴裡什麼也不說。
我們下午的狩獵收穫中,一般也會分一部分給族裡做冬天的儲備。族人對羅雷和我很是感激,就連那幾個平時安靜地做事的小孩子看見我們也是“羅雷阿爸”、“羅雷阿爸家的阿諾阿麼”地叫的很親熱,也有幾個小雌性說等以後他們也跟我一起出去,起先我聽著他們叫我“阿諾阿麼”,想著那含義有點彆扭,聽多了也習慣了,聽羅雷說他也被幾個小雄性纏著教他們狩獵了。
當然我們也吃了些苦,畢竟下午大家在處理收穫的時候我們還在找獵物,就只能用晚上的時間來處理我們自己的獵物,所以我們一般都是整個部落裡最晚睡覺,最早起來的。我想著,等以後私有制更加普遍的時候就好了,我和羅雷的生活一定是最好的。當時我還沒注意到,羅雷已經被我規劃進我的未來了,我甚至不去想他是不是會和我分開,雖然我曾經說如果他有喜歡的人,我就跟他分開,但是我規劃的大部分事裡,已經都開始是羅雷和我了,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
因為有羅雷作陪,我還去過幾次湖邊,那片湖真的很大,在湖這邊看湖對岸的平原上的野牛什麼的就是一點點,在湖邊我還發現了一些芋頭,挖了一些帶回來,打算吃吃看,可惜芋頭並不多,太老的芋頭也不能吃。湖裡也有很多禽類,託羅雷的福,我們抓了五隻活的野鴨還有四隻活的大雁,還有死去的野鴨和大雁各兩隻,還摸了不少鵪鶉和不少鳥蛋。至於其他長得奇怪和珍稀的飛鳥,我暫時還不敢吃。
野鴨馴化之後可以當成家鴨,大雁馴化之後就可以是鵝。鴨肉涼血,鵝既可以看家、肉也可以吃、它們的糞便還可以驅蛇,它們還都可以下蛋。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就開始養鴨子、養鵝。可惜到時候我們要住進山洞,養這些恐怕不方便,只能明年建了房子再說。這麼算起來,我明年想要做的房子,至少要幾百平米的院子。
今年的形勢好,族裡的人也都很高興、據年長的人說,過去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今年這樣多的過冬儲備。有時候我和羅雷走在部落裡還會聽到有人說,也許今年大家都可以平安過冬。羅雷變得越來越又領袖氣質,周身的寒冰減少之後,除了那種威嚴,更有些適當的周到。這種時候他就會用他低沉又四平八穩的聲音對人家說:一定會的。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人很容易信服。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這種語氣、聲調拿捏得準,讓人從心裡就產生一種安全感,只是他問我:什麼叫聲調?
我知道我跟他也講不通,乾脆就告訴他:你不懂。他本來想纏著我教到他懂,我悄悄跟他說,這是神的世界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教別人。原來我說什麼他都信的,現在偶爾卻有了些“鄙視你”的眼神,讓我每每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又在哪裡騙他了。還是說,他已經不愛我了,當然這句話是用來搞笑的……
我發現他越來越聰明瞭,我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
十一月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