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羽露出神往之色:“我想成為霽青世尊的御獸,他太強大了,無論我去哪個門派都能聽到他的名字。”
商辰又一愣:“真的?”
“騙你幹什麼!”
商辰感覺到的不是驚喜,而是莫名的警惕。既然那麼多人對霽青感興趣,為什麼卻沒有幾個人來拜訪呢?強者之間固然互相不屑,但至少來個挑釁也行啊。百里殿這種風平浪靜,令人疑惑——就好像所有的人都發現了不對勁一樣,反而形成了一個制衡不動的圈。
霽青的靈力不止強大,更是純粹。
霽青來源於魔極,所以招式法力與仙宗流派截然不同。雖然當時有意掩飾,不知道有沒有被敏銳的人察覺。
次日,商辰詢問霽青,最近他身邊有沒有異常。
霽青淡然地說沒有。
不知道是沒有,還是沒有察覺,商辰不甘心地問:“沒有一點兒異常嗎?”
霽青也難得鄭重起來:“要說異常,不如說在南斗宮時最是詭異。那時總有兩股莫名的氣息在周圍,但又不是那些對手散發出的氣息。直到最後離開,我也沒有和那股氣息正式交鋒。”
南斗宮群英會的確撂下了許多疑惑沒有答案。
霽青又說:“其中一人,似乎是銀髮,曾經看了我……和瀧煥很久。”
有一次,在湖邊亭子,瀧煥戲耍著將霽青的面具摘下,一股莫名的氣息就停在不遠處。眷戀與瀧煥的親暱,霽青沒有去追尋這股氣息——大約,無非是驚訝於這張絕世的臉吧。
那股氣息難得停滯,霽青的餘光,瞥見了銀髮飄飄。
商辰神色肅穆:“我也見過。”
在瀧煥失蹤的那個夜裡,南斗宮的祭殿,他看見了兩個人,一個就是銀髮。南斗宮銀髮的人太多,問也問不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商辰說:“霽青世尊,你最好不要輕易露出臉。”
霽青輕笑。
商辰尷尬地解釋:“因為,兩千年大衍宗和百里界的那一戰中,有人看見過你的臉——想來那個修真者應該早死了,但是,靈獸能活很長的時間。”
比如,狐羽。
這隻敏銳的狐狸見過了明殊一次,就連氣息都記住了。如果有御獸還活著,肯定能認出霽青來,畢竟,這樣一張臉,是無法忘記的。
“無需擔心。對於人類的臉,靈獸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霽青輕飄飄扔下一句,隨風而去。
這不是重點好吧?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人氣,整個百里山就活了。商辰順著山路而下,許多弟子衝他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朝氣蓬勃的臉、充滿希望的眼眸,就像破冰而出的春天。商辰的心漸漸舒緩,信心充盈。
山門前,迎春花先開,嫩黃的花蕊傾瀉了一條青枝。花前,有人仗劍仰望百里殿的石匾額。
是封魔界的太叔九和他的玉獅子。
玉獅子臥在地上,渾如白雪,一雙兇猛的眸子瞪著商辰。見到商辰,玉獅子的主人眉頭舒展開來:“你們百里界太寒酸了。本想試探試探百里界的防備,不過看這四面透風的山頭,還有什麼好試探的!”
自然不如封魔界那麼氣派。
太叔九身披暗紅色的披風,像凝固的鮮血,離得近了,竟然真的有一股清晰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太叔九輕描淡寫地解釋:“最近犯太歲,不停的有小毛賊來挑釁,也不知道他們圖什麼。”
小毛賊不可能讓他的衣裳染上鮮血。
商辰趁機問太叔九詳情,太叔九哪是那麼好說話的,隨便打發了幾句:“你師父呢?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吧!呵,百里荒山的,你們百里殿的人比景色好看多了。”太叔九斜瞥商辰一眼,露出玩味的表情。
“有鎮殿之寶嘛!”商辰隨口接話,霽青一人之姿,足以光耀千里荒涼。
“誰啊?”太叔九卻不知道內情。
“……”
“莫非是霽青?光聽瀧煥說他如何風華絕世,真是遺憾,直到群英會結束也沒挑開他的面具!”太叔九哈哈朗笑,而後打量商辰,“你在修什麼功法,為什麼有股寒氣?跟明殊的完全不同氣息!”
商辰謹慎回答:“我在跟霽青世尊修習斂氣之術。”
太叔九豈是能矇混過去的人,若有所思:“你在跟霽青修習法術?你師父不是明殊嗎?”
“我們小門派,不講究那麼多。”
太叔九擊掌朗笑:“博採眾長,大益於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