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瞟一眼:“不錯!外人就別插手!”
那三人就在大雨中打了起來,天上有閃電,雨中法器光芒陣陣,時不時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商辰收起法器,倏然靠緊明殊,笑道:“師父英明!你怎麼看出是家事?”
明殊哼笑一聲,不作答。
兩人看那三人打架。屠錄果然厲害,很快就佔了上風,那兩人的衣裳和身體頻頻被「天蝠綑」掃到,眼看屠錄就要逃走了。明殊的目光悠長,忽然一震長袖,亮出了一把寒劍。
果然還是忍不住了嗎?商辰笑道:“那兩人就是正人君子嗎?”
明殊說:“阿含齋的人,壞不了。”
阿含齋?又是什麼啊?來不及細問的商辰跟著明殊加入戰鬥。他們一來,情形立刻變了。屠錄失了優勢,只見他面露兇光,竟閉上眼睛,那法器「天蝠綑」反而放射。出越發驚悚的光芒。屠錄不再針對另外兩人,只對著明殊頻頻出招。
商辰一邊打,一邊看著明殊。
屠錄忽然一個運力,「天蝠綑」驟然發出刺目的光芒,所有人都眯了一下眼睛。就在眯眼之際,商辰瞧見一根長長的銀刺刺向了明殊,只見明殊驟然擊出了一個狂招,橫空劈下來。
那銀刺瞬間被彈開,刺向了屠錄。
屠錄躲開後,「天蝠綑」卻甩向了實力較弱的書生。明殊一見,猛然轟出一記千仞皇斬——那劍化做了千段斬向了屠錄,就像狂魔的利爪一般凌厲,直接刺中了他的胸口。
屠錄一驚,忽然大聲喊:“你是誰?!”
就在這時大鬍子大吼一聲,一招流星霸斧劈向了屠錄,屠錄慘叫一聲。書生緊接著一記陰陽幽圖擊了出去,屠錄躲之不及,瞬間四分五裂,血流成河,倒在地上。「天蝠綑」也轟然倒地,大雨紛紛揚揚。
不再是三徒弟軟弱無力的招式,而是明殊斬魔弒神的絕招,魂魄皆散,不可迴天。
這麼一個狂魔就這樣死了。誰能想到,一個在傳聞中既瞎且德高望重的人,會是一個清冷的蒼白的少年模樣呢?也許正是以這樣的假象欺騙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回到廟裡,大鬍子手拿「天蝠綑」,感慨:“「天蝠綑」,終於回來了!哈!這位兄弟,多謝出手相助!你這功夫太霸氣了,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商辰冒出來:“我們是百里殿!”
大鬍子搔了搔鬍子:“百里殿?沒聽說過!哈,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師父確實太霸氣了!我一開始還當他是屠錄老賊呢!喂!書生!這是我天照門的法器,我拿走了!”
這就想拿走了?書生說:“憑什麼說你是天照門的?”
大鬍子手臂一伸,豪邁地說:“隨便摸!”
書生脈一搭,笑了:“果然如此,你拿走吧——小生是阿含齋臧尺。”
“臧尺?莫非你是……”
“不錯,我正是故事中三徒弟的兒子,家父大仇得報,我也心安了——當時我年幼,看見了對戰,可惜,我太小,沒法說出來。”
大鬍子一拍大腿:“我是你父親的師父的孫子。我家先祖就是天照真人,世代是天照門的弟子。可惜我祖父早年叛逆,帶著「天蝠綑」離開了門派,還收了屠錄這個老賊為徒弟,惹出了這麼多事!咱倆要早認識,早就把那屠錄老賊給辦了!”
書生笑道:“我就說好幾次遇上陷阱,都不像屠錄老賊設下的。”
大鬍子哈哈大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好幾次我也納悶,怎麼屠錄老賊忽然變得神秘兮兮的了?!「天蝠綑」我收了,各位兄弟,我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說罷收起「天蝠綑」,邁著大步子走了。
臧尺跟明殊道謝:“多謝兄臺相助!”
明殊說:“舉手之勞。”
臧尺意猶未盡:“我追了幾十年,他忽然就死了,真令人,難以相信。多虧他被結境困住,魚若廟,真是因果報應啊!”
明殊說:“他似乎,有傷在身?”
這時祁子塵悠悠醒來,笑道:“這一覺好熱鬧,又是燃火又是故事又是打架。”
原來,祁子塵一直半清醒,只是睜不開眼,臧尺說:“兄弟,你身上有股瘴氣,執念切莫太深——別不相信,我們阿含齋常年走陰陽兩道,邪氣鬼氣還是能看出來的!”
臧尺竟然是一個天師。
祁子塵笑道:“多謝!我很好奇,屠錄和弟弟真的是一人?”
臧尺說:“不錯!只是跟商辰說的略有不同,屠錄一人有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