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嘿嘿笑了:“祁子塵沒有靈力,怎麼雙。修?”
商辰被笑得臉發燒,嘟囔著說:“他們關係那麼好,沒有靈力也可以啊。”
三黑好奇:“沒有靈力怎麼修?”
商辰怒,不理他。
三黑忽然眼神飄忽起來:“聽說雙。修能很容易增強靈力或發力,你要不要試一試啊,我勻一點法力給你,你勻一點靈力給我,多好!”
商辰無語:“想什麼呢,你跟瀧煥修去!”
三黑無辜地說:“喂!翻臉太快了!是你先說雙修的!誒誒!糊了糊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把粥放好,涼了半天送到屋子裡,師父開口了:“商辰,你腰上的玉佩是木晶?我看一看!”
商辰解下玉佩遞過去。
隔著重紗,師父納入手中:“放我這裡看幾天。”
商辰立刻回答:“師父若是有什麼用途,儘管拿去用,我戴著也沒什麼用。”
木晶,修了萬年,當然珍貴,不過師父要用,他當然是恨不能立刻奉上了。但是,沒兩天他就又憤怒了,因為那玉佩掛在了祁子塵身上。在衣服裡面,風一吹,被商辰瞅見了一點點。
商辰又不能去質問師父,只能生悶氣,每天內傷不止。
一天,兩人送過粥去。
祁子塵放下典籍笑著說:“你們倆熬的粥越來越好喝了。”
那還能不好嗎?每天跑鴛鴦井汲井水,兩人用內火熬製,三黑用的是赤炎霸法第三重功法,商辰用的是有夏日燥熱的空蟬訣,一熬熬小半個時辰。
子塵又說:“商辰,你現在這樣,彌寶粟是結不出糧食的。”
原來祁子塵種了足足五年,彌寶粟還是隻開花。那麼一博學的人也琢磨不出原因,商辰心底就更悶了,粥一放,跑進彌寶粟地裡看花,越想越沮喪。
忽聽嘩的一聲。
一朵雲壓了下來,罩在地上,化成雨淅淅瀝瀝落下來。
商辰訝異地四周探看,看見宗鬱站在圓鏡塘邊施法,他手法極為嫻熟,雨不大不小,將地澆透之後就停了。難怪這塊地始終滋潤,原來是宗鬱在幫自己——如此暗中關照,因為自己救過他吧?
商辰舉起手:“宗鬱。”
宗鬱帶著被識破的尷尬,神情更肅穆了。
對這麼暗中幫自己的人,商辰當然很感謝,心頭的煩悶一掃而光:“你還在習《極寒》之術嗎?”
宗鬱搖頭:“瀧獸不是在學嗎?”
畏寒的瀧煥都快愁死了,每天在被子裡打滾說越修越可怕,一開始是冷後來都被凍住了,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不學吧,又怕哪一天師父挑刺。
青鬃獸強大善戰,自修真以來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御獸。放在百里界外,絕對是打得血流成河爭著要搶到手的。可惜,百里界就這三個人,呃,還有一個沒靈力的,再稀罕的神獸也就不值錢了。
論起來,那玉雪駒也是一神獸,無人問津也是一個道理。
商辰說:“我去問問師父,或許有更適合你們青鬃獸修煉的。”
宗鬱望著他,沉默以示同意。
商辰就去問師父,明殊聽了來意,說了一句:“青鬃獸嗎?火性的會更適合。不過你現在已經把第七重練完了,沒必要再練下去了。”
商辰震驚了。
之前師父一直督促他修行。後來挑御獸,再後來說什麼雙。修——所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商辰儘快修到第七重,以救祁子塵,這些,商辰自然都懂,他也沒有什麼怨念。
可是,救出來後,就輕飄飄一句“沒必要修下去了”?這算什麼啊!過河拆橋?
商辰不想修是自己不想,可師父怎麼能這樣,什麼叫沒必要!難道祁子塵活了,自己就再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嗎?商辰轉身離開,眼淚一下子湧到了眼眶。
沒留神撞在走進來的祁子塵,商辰看也沒看,飛快跑了。祁子塵踉蹌一下,說:“明殊,商辰怎麼了?”
明殊說:“我讓他別修下去。”
祁子塵瞭然:“難怪,他不願意吧?”
明殊說:“沒有。他一直不喜歡修行,只怕求之不得。”
祁子塵笑道:“難道是高興的?不修下去是好事,他若不是天縱奇才,怕是早就毀了。”
明殊沉默良久,說:“我要閉關修行,出關後再補吧。”
商辰跑出去後將眼淚忍了下去,走到宗鬱跟前說:“師父說,我自己給你挑就行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