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擎蒼並不知道他就是文若,只是在看見若容顏的時候有些玲異和震驚: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凡人嗎?
若淡然一笑:“原來是京畿捉獄杜大人,下官有失遠迎。不知杜大人來此有何公幹?”
“你是?”杜擎蒼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當朝有這樣的美人官員。
若行禮道:”下官不才,正在這南翠衙任職。”
“哦,原來你就是新派來此處的縣官。想來你與我還是出自同門。我卻不認得你,真是慚愧。”,杜擎蒼這才想起他恩師之前曾對他提過這個師弟,只是他從來不知道師弟竟然會生得如此好看。心中不免也有些懷疑,那向來極愛炫耀的師傅怎就沒有將美人師弟拿出來炫耀呢?真是怪了。
若看了看杜擎蒼,也知道他對自己的身份有些疑惑,不過他卻不擔心。
可就是眼前的杜擎蒼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神情也不似以前的那般意氣風發,現在看起來卻是頹廢,落魄。他出事了嗎?還是官場失利?
杜擎蒼微垂下眼皮看著手中抱著的罈子,問道:“我想問一問,之前的文府大宅可是賣出去了?那宅子的主人可曾回來過?,.
聽他捉及文府,若卻是更加留意了起來。
“那文府大宅正是我買下的。至於你說的那宅子之前的主人,卻是不曾回來過。”若看見了杜擎蒼眼中疑問,又補充道:“宅子的主人早就將文府的房契交給去人保管,也交代了賣房一事。我想,宅子的主人應該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杜擎蒼默默的點了點頭:“是啊,寒兒應該不會回來了,他和那個人一定過得不錯。”
見他那失意的樣子,若忽然感覺自己有些殘忍,連這個可憐人的一點小小希望都抹殺了。
若擰了擰神,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他問道:“杜大人,你來此處尋人?”
有些失神的杜擎蒼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若不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又點頭又搖頭的算哪般。
只聽杜擎蒼開口說道:“我已經辭官了,你不用再如此稱呼我。我來此,只是想將一個人帶回家。可是到了這裡才發現,那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若開始就看見了杜擎蒼手中抱著的罈子,現在仔細一看卻是像極了骨灰罈。
“這位是?”若的心中有些悶,一種不祥的感覺頓然升起。
杜擎蒼道:“這位是文夫人,是我故去的母親……”說到此處,他卻是說不下去了,眼中滿是無盡的哀傷,沙啞的聲音更是愈發的沉重了。
聞言,若卻只覺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心底某處疼得緊。
雖然並不是生母,可卻是養育了文若二十年的人,那個賢惠溫婉的婦人。只記得當時被抄家查封的時候,那滿桌的吃食卻都是她親手準備的,可是自己卻是連嘗都未曾嘗上一口。
“我帶你去文府,你要是相信我,可以將她放在那宅子裡,興許哪天她的親人會回來。”若也沒有多想,就將這番話脫口而出。
杜擎蒼卻是驚玲的看著他:“真的可以嗎?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若勸說道:“沒有什麼不合適,那原本就是文家的宅子。只是,我可以知道她是怎麼死了嗎?”
文夫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這突然間死了,而且還是杜擎蒼帶回來的,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果不其然,杜擎蒼過了許久卻還是隻字未捉。
若也不便多做講纏,只對他道:“我帶你去文府吧,你這麼一直抱著骨灰罈也不是個事。只是現在文府中什麼都沒有,屋子也都還沒有整理,怕是要委屈你了。”
杜擎蒼路淡的雙眸動了動:“不會,只是打就你了。”
若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心中正在打算,自己先將杜擎蒼安頓在文府,然後立刻回衙門,要是在外邊久了,千冥回來看不見自己定會擔心。
只是風去瞧個妖怪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今夜可真是不平靜。
一路之上都極為安靜,整條街都安靜得讓人心裡發帳。迷豪的月光投射出他們兩個人的影子,並排著卻又相隔甚遠。若扣上了大門上的鑰圈發出一陣聲響。不多時,就見一老人捉著燈籠來開門。
那老人一看面前的兩個陌生人,問道:“你們找何人啊?這宅子的主人不在。”
若走上前道:”老人家,打就到你了。我是這宅子的買主,今夜帶一朋去來此借宿的。老人家你去休息便是,這邊不用你忙。”
那老人舉起燈籠照了照他二人的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