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先回文府還是直接去衙門?”
“先回衙門吧。”
文若放下轎簾,又續道:“還有一些事情我想親自去辦……”
“起轎!”
阿發喝一聲,眾人便徑直朝著翠南衙行去。還未走近,就見葉銘同小喜立在府衙門口等待著,見轎子近了,小喜欣喜的指著那一行人,喊道:“師爺,師爺,大人回來了!”
“嗯。”
葉銘原本放鬆的神情,卻在落轎的那一刻變得凝重。
只因他瞧見了從轎中滲出的點點血跡,一點一滴的鮮紅,落在塵埃之上……
“大人!!!”
一個箭步衝向轎子,猛的將簾子掀開,葉銘證在原地。
只見帶著淚痕的文若暈迷了過去,再次崩裂的傷口,血染紅了白紗。
“師爺……大人怎麼了……”
望著這番景象,小喜驚慌失措的望著葉銘,就連阿發都被嚇到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銘顫著手,緩緩伸向文若,想要探一探鼻息。
氣息很微弱,可總算還是有氣的,葉銘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時,才發覺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快!請大夫!阿發你腳程快,速去!”
阿發急忙往鎮中最好的醫館跑去,可是才跑出衙門,就撞到一人。
“哎呦……”
被撞的男子喊道:“跑這麼急作甚!趕著去投胎啊!”
阿發心急,就要跑開,卻被男子一把揪住衣衫。
“怎麼?撞了人就想逃?”
“我這急著救命的!!!大哥,有什麼事回頭說可成!!”
聽阿發這麼一說,那男子更是不鬆手:“你家有病人?那你可是撞對人了,我是行醫之人,走,帶我去瞧瞧。”
他便不由分說的拽著阿發就往衙門走去。
阿發一愣,卻聽他說自己是行醫的,便打量起這個被自己撞到的男子,但見他面容俊秀,身著一襲青蓮色長袍,手中提一木箱,帶著淡淡的藥香,想必真的是行醫之人。
想到此,狂喜道:“先生來的正是時候!快走!”
“師爺!師爺!大夫請來了!大夫請來了!!!”
葉銘有些驚訝,怎才出門就找著大夫了,可文若命在旦夕,容不得他多想,便迎上去,說道:“我家大人身受重傷,還望先生能夠妙手回春!這邊請!”
領著這個奇怪的大夫進了內堂,來到安置文若的房中。
男子一進門,便將隨身帶著的木箱開啟,又從裡邊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嫻熟的給文若處理著傷口。
“大夫,大人怎樣?”
“呵呵……算你們運氣好,遇見了我,他沒事。”
男子望著文若慘白的臉,不覺的皺起了眉:這狐狸一點分寸都沒,小若本就傷的這麼重,他竟然還要小若帶著他潛游,想來個鴛鴦戲水也不是這麼個戲法!
提筆,書了一張藥方交與葉銘,說道:“按此方抓藥,先抓五貼,一貼一日,五日之後,我再來瞧瞧。”
“嗯。”
葉銘接過藥方,應了一聲。
“師爺,我去抓藥。”
小喜從葉銘手中拿過藥方,小跑著出了門。
“那麼我就告辭了。”
他站起身,將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腦兒的丟進木箱,又望了文若一眼才轉身離去。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哪家醫館?”
葉銘這才記起,自己在翠南鎮多年,鎮中的每一家醫館都熟識,可就不曾見過眼前的這個男子。
“我無名無號,居無定所,只醫有緣人。”
細細琢磨著男子的這番話,待回過身來之時,卻發現那男子早已無了蹤跡。
其實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老鬼。
雪千冥這一路上都跟在文若身旁,只是,他沒有顯身,也就無人可以瞧見他。當他瞧見文若傷口又裂開了,便返身去尋了老鬼。老鬼這才化作行醫之人去了翠南衙。
“寒兒……”
雪千冥撫著文若的臉,這張被自己撫…摸了無數的臉,早已不再是兒時那般的豐盈,卻更讓人憐惜。
俯身,吻去他眼角沁出的淚珠。
“別走……不要丟下我……”
文若囈語不止。
“恭!”
忽然睜開雙眸,卻發現空空的房中只有自己一人,原來只是在做夢……
明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