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籃球場四處傳來了一陣輕笑聲。很熟悉的輕笑聲,林子祺努力的在自己的腦子裡面搜尋著這聲音自己是在哪裡聽到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臉。
——肖……離……
「我等了你們好久,終於,等到你們來了……」似乎是籃球場內遍佈著他的聲音,林子祺根本無法分辨這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突然的,他被七濃給扔向了地上,身體直接撞擊到了地面的疼痛再加之林子祺身上那根本就還沒好的傷口的疼痛,這疼得林子祺呲牙咧嘴的。
「林子祺!你沒事吧?」七濃望著林子祺,卻只能站在那裡看著,而無法上前攙扶,這種狀況令七濃微微有些煩躁。「你到底是誰?」七濃問向了那個聲音。
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嘆聲。
「難道你分辨不出我的聲音嗎?」聲音一瞬間象是集中到了天花板的中央處,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上開始有一陣煙霧聚集在一起,煙霧緩緩的幻化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後便開始緩緩的消散。
自煙霧之中緩緩下降的,是穿著一聲休閒服,剪著波波頭戴著一副眼鏡一臉笑容的肖離。
肖離的笑看著有些苦澀,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看向林子祺,充滿了情誼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了七濃的身上。
「我等你好久了,七濃。但是沒有想到……」苦澀的笑容自肖離的臉上消失了,他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上,而後轉頭看向了倒在地板上還沒法子自己站起來的林子祺。「我完全沒有想過你們兩個居然會相遇。」
完全沒有理會肖離的廢話,用著嫌惡的目光瞪視著撫摸著自己的臉甚至還露出了一抹讓自己覺得似曾相識的笑容的肖離,七濃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是麼?」將手緩緩的移開了七濃的臉,肖離向後退了兩步後輕笑出了聲音,「我……是輕澤啊……七濃。」
「輕澤?」
——輕……澤……
這個回答,驚得七濃和林子祺都睜大了眼睛,似是難以相信。
「不可能!輕澤是在我的眼前死掉的,你絕對不可能會是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騙你。」肖離低下了頭的瞬間,又是一陣煙霧包圍住了他,只是一會兒會兒的時間,一個長相美得不像話,穿著一身白的男人出現在了林子祺和七濃的面前。
林子祺做過關於輕澤和七濃的夢,所以他認得這個人。
是輕澤沒有錯。
難以置信一般的七濃喃喃的念著怎麼可能,他始終無法相信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那個在他面前走向死亡的輕澤。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真的是輕澤。那個時候我之所以會傷成那樣,只不過是因為土屋,也就是那個作為林子祺前世的男人所搞的鬼而已。」緩緩的說著,輕澤轉過身子看向了林子祺。只是唇角帶著笑,而眸中卻有著一股憎惡的輕澤和林子祺在夢中所見到的那個輕澤相差甚遠。
他說什麼?
土屋……是自己的前世?那個……夢中的土屋?
「你大概根本不知道。但是你應該也有做過那個夢吧,有關土屋的那個夢,土屋和那個導致了他的死亡的男人之間的事情?」輕澤淡淡的問著,林子祺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做過,還不止一次。」
「那就是一切的開始。」輕澤說道。
「一切的開始是什麼意思?」七濃皺眉問道,因為對這個人是不是輕澤還抱有疑惑,所以七濃問話的聲音也有些不耐。
「那個時候,土屋認為自己被欺騙背叛,認為他始終不曾得到過他所想要的愛,因此,他開始怨恨起了自己的身份,也開始怨恨起了自己的妖力。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的他在臨死以前,他將自己分成了三個部分,分別是自己的靈魂,記憶,以及妖力。他將妖力化成了我輕澤,讓自己的靈魂進行轉世投胎成為了他所期望的普通人,也就是你林子祺,而讓記憶封存在他所製造的幻境之中,變成另一個他。我們三個部分看似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實際上卻是息息相關。」
「我不覺得區區一個陰陽師可以做出這些事情。而且如果林子祺如你所說的成了一個普通人,那麼我和他之間就不可能會相遇。」七濃出聲否認了輕澤的話,他滿是不信任。
「本來是應該這樣的。但是靠著妖力變成了妖怪的我,他不能肯定我是否會保持著一開始的純淨,所以他在製造出我的同時也給我下了一個詛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