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小人失落的臉色,哈比不知怎麼覺得很不爽,心想你都不用走路了還有什麼彆扭好鬧的。他使了個心眼,存心不讓林耳好過,扇動翅膀忽高忽低的飛起來。林耳此刻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全都被甩出喉嚨,化作一聲聲尖叫。
真不知身後的蛇男發了什麼瘋,本來飛的穩穩的,忽然就變成了花樣過山車了,人家過山車還有個固定路線呢,他是完全隨性,橫著豎著,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就連速度也是一下子好像蝸牛慢慢爬,一下子又迅速掠過好幾個小島。林耳的恐高症再次發作,死命地抱著哈比的手臂,尖叫連連。
他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哈比胡亂的飛行造成他的磁場與星球磁場不合,所以才會控制不住吐了出來,被摩擦過的風吹到哈比身上。
尾巴才沾到地上,哈比就迫不及待地扔下林耳,怒氣衝衝地走了,穢物粘在身上實在太難受太噁心了。我們可以看看哈比的身體:化成人的時候身高兩米零一,化成人面蛇身的時候尾巴有十二米長,上半身豎起來手臂離地也有近三米,所以,若不是地面足夠柔軟溼潤,這一摔林耳怎麼也要斷幾根肋骨,折個手臂大腿。
不過也夠嗆,一天之內兩次暈吐林耳此刻虛弱至極,摔下來在地上滾了兩滾,砸了地面一個人印,人也跟著暈過去。一團黑影朝他走了過去。
“嘿嘿嘿,新玩具。”
“嘿嘿嘿,地球人要來當新娘了。”機械的嗓音,咯咯笑著,黑影身高不過到成年人腰部,力氣卻壯如牛,將林耳一抗就扛到肩上,毫不費力地拖到洞裡。
累贅的大包,扔掉扔掉;破碎的衣服,好難解開,扔掉;褲子,皮帶是什麼東西,不會解,撕掉;紅色小內褲,看起來跟主人的獸皮裙很像,唔,那就留著吧。所以林耳同志你知道有時候暈倒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你該感謝人家好歹還給你留了一條小內褲。
黑影將林耳放進大廳裡的圓形水潭,那潭面上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蒸汽,竟然是一個天然溫泉。溫溫熱熱的水舒緩了林耳的神經和肌肉,讓他整個人放鬆下來,暈乎乎地兩手前伸趴在岸邊,兩眼還閉著,睡得香甜。
“下去吧。”哈比也全身光溜溜地躺在池子裡,對黑影揮了揮手。黑影蹦蹦跳跳離開了,腦袋上的一朵碩大花朵隨著它的動作搖搖晃晃,但是並沒有掉下來。
溫泉面積不小,哈比游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耳,這小子睡得天昏地暗,好像就算是把他當青蛙煮了他都會乖乖變成一道熟菜。“你倒是睡得香,嘖嘖。”發現自己揉捏著地球人的耳朵都沒讓他醒過來,哈比玩興大發。
耳朵又小又薄,像赤眠兔的耳朵,圓乎乎的,明明耳朵的主人都睡著了被摸了幾下還是紅起來,在那柔軟順服的黑髮掩映之下格外惹人憐愛。哈比捏,搓,揉,林耳的狀態還是沉睡,只是扭動了下身體躲避他的騷擾。
哈比將林耳整個人翻過來,靠在水潭邊上。眼睛像放大鏡一樣開始分分寸寸地掃描他的身體。頭髮很清爽乾淨,眉毛有點淡,但是形狀很好,臉色有點曬黑,不過整張臉還是很有生機的。放鬆下來的表情不溫不火,鼻子圓圓的像叮噹果(虛構,一種紅色的硬幣大小的野果),唇色也偏淡,下巴上有沒長出來多久的青色胡茬。即使洗乾淨了,對哈比來說還是好醜的一張臉。
林耳如果醒過來肯定會反對他這種審美觀,問題是他沒醒。於是他赤條條的身體,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樣在哈比面前待價而沽。
哈比一面不屑地戳著林耳身上的肉,挑剔到這裡太瘦,肋骨太多,那裡又沒肌肉,拿不動獵物,甚至連某一器官都被批評太小。雖然哈比把他說得一無是處,但是他也承認,地球人身體的唯一有點就是足夠柔韌細膩,大大有別於他們烏托邦星球上那些個毛孔粗大的動物。被哈比用來比較的是他平時捕獲的獵物,至今為止都進了他的肚子。
林耳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和一個果男共處一室。
他看著哈比那一頭垂下來的白色長髮,一條調皮地小蛇揚起身體衝他吐著信子。哈比正懶洋洋地躺在溫泉裡閉目養神,只露出一個頭部,妖嬈的薔薇胎記好像在嘲笑著林耳此刻的處境。他看看遠處,自己被撕成一團破布的衣服,以及還能判斷出完整性的紅內褲。
抬頭,是山洞洞頂,鑲嵌著如同旋渦星系的奇妙發光石頭。還好,沒有蜘蛛,沒有絲。不然,他應該穿到盤絲洞了吧。
“發什麼呆,過來給我擦背。這是玩具對主人的義務。”分明還閉著眼睛,蛇男卻發現了他清醒的動作。林耳看著那一具如同希臘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