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小小的混沌旋渦,他知道這就如同他種下一粒混沌種子般,以後他小心滋養,它定會慢慢的發芽長葉至成樹。
這是怎樣的匱贈,讓修長生已經無言以對,看著蘇清河似乎在看一個怪物般。那些被他救回來的人,雖然混沌之氣最終被收回,但所得到的好處卻不是一個字來形容的。
他師門的那幾位長老不但肉身已至金剛之境,就是元嬰也得到不同程度的滋養,還沒說幾人那一階的進階。而那些普通人生命的延長那是最基本的,只怕之後也會無病無災的過其一生,像高易楊洛天他們這些習武的如果再加以開發,怕也會有很大的進步,身體也將不是普通的子彈所能穿透,而且如果受傷都會有自我修復自我癒合的能力,那簡直就是可以說因禍而得福。
而如果當初他不是以極之光來殺人,而是選用別的方式,蘇清河就是身具混沌之氣也不可能救回他們。或者可以修復他們的身體,以混沌再來蘊靈,重新開智,也會重新做人,但那時的他們卻已不是現在這個人了。
所以說這像是由老天爺所做的一場試煉,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過程與結局,只是不知道誰是最後的大贏家。他無限的悵然,至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的天機門人,他垂下了眼簾,將苦澀的笑容掩了下去。
“你真的是天機門的弟子?”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正在發呆的蘇清河。
蘇清河似乎沉默了一會,然後淡淡的開口:“是,是師父韓風揚的關門弟子。”
聽到韓風揚三個字,修長生渾身一顫,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向蘇清河。
蘇清河卻笑了,帶點悵然帶點憂傷,卻又有一點說不清的解脫意味。
“只可惜現在還沒聽過師父的教誨呢。”對韓風揚說沒有怨言,那不可能。
修長生似乎有些不解的看向蘇清河,但蘇清河卻沒有再解釋下去,只是有些怔然的看向遠方的天際,半天沒有開口。
有千言萬語想問,但修長生卻一時之間也不知從那裡問起,追了三百年的時間,現在真的有訊息了,他卻有種茫然的感覺。
“我師父已經到了飛昇之境,如果不是有點意外,他現在應當已在仙界,所以你想見也見不到。”蘇清河又淡淡的開口。
修長生臉上竟綻出一絲笑:“意外?修真界已有將近千年的時間沒有飛昇的人了,我師父到達這個境界已近二百餘年,卻同樣的到如今都沒感受到飛昇的預示,原來當真是修真界出現狀況。”他的唇角竟綻出一絲譏笑。
蘇清河想到自己的那似是而非的修真方式,那終極任務,如果真如同他所想那般,他還真肩負重任啊。
“那個人,是怎麼佔了你的身體?”這是一個很為避諱的話題,但蘇清河想了想也還是問了出來。
修長生微怔,似乎想到了什麼般:“那個人你認識?”
蘇清河笑,卻很為澀然:“認識?”說起來豈止是一個認識就能說得清楚的。但這些事情他不想對任何人講。
修長生沒有再問下去:“他應當是很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在來蘇家村的路上應當就為他所奪舍了,只可惜我完全無感。那個人——”修長生一時似在思索該怎樣來形容,但想了半天只想到了三個字:“很變態。”
蘇清河聽到修長生的話,良久沒語。
“不過,這次他的靈魂應受創不少,應當要養個百年的時間,將他交給我就好,我自會去找他算帳。”修長生冷冷的道。
雖然他中途有放水的嫌疑,但是畢竟是奪的他的舍,這場恩怨自不會如此了結,他修長生再怎麼落魄,也決不會讓人欺成這樣還要忍氣吞聲。
蘇清河苦笑:“前輩形容的沒有錯,只是永遠不要小覷於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怕也是一個被滯留在地球的飛昇者。而且時間怕比其前輩的師父還要久。”
聽了蘇清河的話,這次卻輪到修長生髮怔,但隨之一想,其竟然如此容易的就奪了自己的舍,其實力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
蘇清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將最近所有的鬱悶都要從胸中吐出般,然後又轉了話題。
“前輩,還要繼續探下去嗎?”指的當然是他們口中的虛境十九淵。
修長生沉默了一會,然後也舒了一口氣,然後笑得風淡雲輕:“這一次就這樣,以後自不會放過。”
又想了想,看看蘇清河:“你是天機門的弟子,回去告訴你師父一聲,雖然天機門位於此處,但並不代表於虛境十九淵為你們天機門所有,所以以後我肯定還會再來一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