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聖昭宮還是修羅天都不是一些讓他高不可攀的地方與人物。
“以後跟我混。”蘇清河微笑的道。
“好。”修羅天輕輕的應道。
蘇宜垂下了頭,唇角綻開一絲笑,他想如果自己也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不知道會怎樣,也許從現在開始就來試試看。
“那現在開始,讓我來見證見證你的奇蹟。”蘇清河輕輕的道。
“你還說出要求呢?”修羅天也輕輕的道。
蘇清河微微的側頭想了想:“你師父不是說不要壞了這裡的山脈靈氣嗎?即然這裡只是一個反噬咒術,那你就解開咒術就行,還是將一切恢復到初始狀態就好,順其自然。”
修羅天點點頭,不再說話,微垂頭,人立於山巔之邊,長髮飛揚,衣袍在風中冽冽作響,一張風華絕人代的臉龐在一剎那竟有一種讓人不可褻視的光芒,讓蘇清河的心不由鼓鼓作響,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心悸。
但這一刻無論是對蘇清河還是對蘇宜來說都有種永恆的錯覺,當那炙熱的光芒劃開天地,綻出這世間最燦爛的光華時,蘇清河只有一個想法,這真是一曲膾炙人口的人間的絕唱,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大的感嘆詞。
什麼是奇蹟?他見證了奇蹟的發生。
蘇清河看到了耀眼的光,看到了山峰猶若被炸開般以一種一傾千里的氣勢向他們咆哮而來,只是他心裡卻沒有害怕的感覺,恍然間他似乎立於山際間,看著雲煙滑過,看到那漫入天際的大水卻為一道土色的屏障所攔,彷彿在整個天地間都在掙扎,他看著害怕,害怕那水將屏障所破,害怕那水即將淹掉整個世界,在他們面前,他恍若一粒沙塵,弱不可視。
然後他看到到一隻玉手,修長而纖細,給人一種莊嚴不可逼視的肅穆,卻又顯得那麼優雅而美麗,他輕輕的滑過那道屏障,輕輕的點上那微波粼粼的水,輕輕一挽,似乎挽過一道劍花,然後屏障慢慢的消失了,蘇清河驚駭的張大了嘴巴。他覺得下一刻那漫天的大水就能將他給滅個千百回。
但水卻並未氾濫,隨著那纖手挽出的線條竟在空中化成了無數的支流向無數的方向不約而同的奔去,一道最大的遮天蔽日的水注攜著寒意與殺氣轟轟的向他們三個所立之地咆哮而來,速度快得連眼睛眨一眨似乎都不及。下一瞬間就已撲面而來,蘇清河仰頭,臉上的肌膚都已感覺到了冰冷的寒意,但他還是未動,眼睛也一眨也不眨的看向那撲面而來的水柱。
耳邊傳來極為清越的一笑,蘇清河只覺得這兩輩子的心也沒有跳這麼快,這當然不是來源於恐懼,而是那見到奇蹟的驚悸與心動,他感覺這一輩子即使現在就死去也值了,他從來不曾想過他會有一天親眼見證這麼偉大的一刻。這翻江倒海這天地唯我為尊的狂傲,他的心在揚,他的血在沸騰。
水自他耳際間奔瀉而下,雙鬢的發都被沾溼,但那凜冽的寒氣似乎沒有傷他半絲,蘇清河猛然轉身,他只想看看這麼雄偉的一幕將終結於何處。但他這一轉身,就註定了一生的有些東西,以後就是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是來自於傳說中的金龍嗎?雲際間隱隱約約,時而恍動似而靜止,不知有多長,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不是嗎?他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龍首,張著巨大的嘴巴,水由天際而來,入其龍口而止,蘇清河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那龍首近的他極乎伸手可觸,但他再怎麼膽大,再怎麼做自己的心理建設,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伸出手去摸一摸那條巨龍。
飛散的無數細流匯成了無數的溪流或大或小的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式飛向遠處。一道清可見底的不大不小的瀑布自崖頂而下,懸崖峭壁激起無數的水珠在陽光下散出無數道金芒,閃著瑰麗的人生般又消失有空氣中。
那清而見底的水譚,偶而有幾條小魚劃過水面又潛至水底而不見。由譚蔓延而下的一條米寬的河流靜靜的圍著寧靜的小村子繞上了一圈竟奇異的又流回至崖底的水譚,這讓人看得目瞪口呆,山間的小谷仿似由以水劃地而出的小島與四周的山分割而開,蘇家村就這樣靜靜的佇立在小島之上。
蘇清河似乎聽到了鳥聲,似乎看到了花開,鳥語花香,世外桃源,那片種下不久的桃樹,慢慢的抽起了枝,開滿了粉紅的花,慢慢得綻放,慢慢得花敗而育果,慢慢得桃果由青而變紅。在枝頭上迎著微風輕輕的閃著誘人的光澤。
忽然那隻纖纖的玉手,輕輕的在空中又劃過幾筆,那閃著銀暈的幾道光柱在空氣中不斷的蠕動著變化著,然後慢慢的落向四個方向。就在此時小村的四個方向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