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護衛,以防封旗出手奪人。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封旗的反應。
“天夢,夜尋何在?”終於,封旗平靜地發問。
天夢原以為封旗一見夏爾,必然陣腳大亂,聞言臉色變道:“你問夜尋為何?還是關心一下你的羽圓將軍吧。”
封旗聽了天夢迴答,忽然閉目微笑,良久才道:“感謝上天,還活著。傷勢……應該不久就會痊癒吧?到底是小日族的紫眸王子啊。”
天夢笑意盡去,沒想到一句話就透出夜尋的訊息,這封旗真不可小看,當下咬著銀牙喝道:
“封旗!你最好立即下馬投降,否則,我將夏爾燒死在你面前。”
帝朗司軍頓時大譁。哪有王為了臣子而在陣前下馬受死的?這綠妃真是昏了頭了。雖然夏爾將軍重要非常,但……這不可能。
封旗擺手,制止所有的喧譁。他不作聲,抬頭遠遠望著高臺上的夏爾,神色滿是憐愛,彷彿正用目光一遍一遍撫摸著心愛的人兒。
演薛滿心惶恐,看見封旗矯健的馬上背影,昨夜與封旗私談的話,又迴盪在腦裡……
“夜尋和夏爾,都是本王的愛人。”
“王萬萬不能為了私情而不顧軍情。”
“難道我能忍心讓他們留在淙亢軍手中不顧?大戰一開,他們必定先遭毒手,夜尋還有天夢照顧,可夏爾定無生機。”
“決戰就在眼前,請王決斷。”
“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淙亢人傷害他們。如果他們都去了,我的生命又何必留下?這麼多年,這樣的滋味不想再嘗試。”
封旗終於下了決心,轉身盯著演薛:
“明日,我若身死,由你負責統帥大軍,繼續決戰,直到將淙亢人趕出帝朗司。”
演薛大驚:“我?我怎麼可以……”
“索爾族根深蒂固,勢力龐大,要守住各族平等的誓言,就要選一個非索爾族的王。你的謀略心胸,在他族已算佼佼。我會暗裡命令心腹將領,助你掌握兵權。若我明日出了事故,你要利用哀兵之勢,取得勝利。”
演薛仰頭望著封旗的側臉,輕顫道:“王……竟然是打算徇情?可是,這樣又有何益?”他激動得不顧是在君王面前,大聲吼了起來。
“確實無用。”封旗對演薛的激動不以為意,遙看遠處點點星火:
“明日的決戰,天夢一定會利用夏爾要挾。我沒有辦法把夏爾救回來,而對於天夢來講,無論我是否答應條件,她都會把有實力威脅淙亢軍的夏爾除掉。”
“王明知夏爾將軍必死,應該不再顧慮,發兵攻陷敵營,為夏爾將軍報仇,而不是自己一同送掉性命。”
“是麼?”封旗驀然低頭,沉默片刻後淡淡一笑:“我只是想,這麼多年的虧欠。讓夏爾在死前倚靠在我的懷裡,他會幸福一點吧。”
深情得幾近失去理智的話,讓演薛呆住了。
王,真的只為了讓夏爾死前的一點輕微感覺,而捨棄生命?
演薛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封旗,那在顛峰上孤寂落寞的背影,此刻還是挺立如標槍般。真的會在兩軍陣前下馬送死?想不到居然也會有一天如此為封旗的安危焦慮。
無數雙眼睛仰望著帝朗司的王。封旗冷然的氣勢間散發的憐愛和不捨,撼動所有帝朗司士兵的心。
“封旗!你決定如何?”天夢針一樣的聲音刺破空氣,逆風而來。
淙亢軍計程車兵,將枯草在高臺下堆得高高,淋上一桶桶火油。
決定……
“慢!”
淙亢國後方傳來阻聲。由於失血而顯得蒼白的俊美面孔,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傷口的扯動令夜尋捂著傷口痛苦地咳嗽,血絲順著嘴角逸了出來。
天夢愣了一愣,著急道:“夜尋,你重傷未愈,為什麼來這裡?”
是夜尋!封旗眼裡隱隱閃動渴望的光芒。心急速跳動,是夜尋。心上的小人兒啊,蒼白的臉色可是因為那支可惡的暗箭?
夜尋沒有轉頭望封旗,他抬頭,幽幽看著天夢:“天夢……要殺夏爾和封旗嗎?”淒涼的語氣,溢位絕望的味道。
心無來由地一顫,天夢握劍的手微微一震,帶著解釋般的為難:“夜尋,那個是封旗啊,你忘了嗎?你所受的痛苦煎熬。”
“天夢,真的要殺他們嗎?”夜尋的視線越過嚴陣以待的淙亢軍,尋找到夏爾所在,片刻木然後,又緩緩移動,與封旗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