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語,從不曾發生在封旗身上的輕柔愛撫,對夜尋卻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無論封旗的渴望有多麼強烈,夜尋總是倔強地站在屬於自己的頂峰。
就象兩個人獨自站在可以相互注視的兩個山峰。
同樣寂靜陰冷的世界,同樣驕傲的人。
一次次的挫敗,使封旗的狂暴再次被激起,一次次地將渴望的美麗人兒折磨得遍體鱗傷。
終於在寒冬中等到陽光燦爛的一天。封旗把政事儘早處理完畢,吩咐侍從將夜尋帶到洋溢著熱氣的帝朗司湖邊。
很快,夜尋蒼白著臉,被抱到封旗的懷中。純白的絲絨墊子厚厚鋪在湖畔,美酒和佳果堆於其上,侍從男童叢跪於旁,顯露封旗的不可一世和一貫的奢華。
夜尋很難受。
為了避免夜尋在歡愛的時候經常性的受傷和昏迷,封旗發出了“善意”的指令。在沒有被封旗召見的時候,都會有專人“服侍”夜尋,將一個大小適當的皮製***置於夜尋的身體內,以讓他內壁的肌肉逐漸柔軟,早日可以不太勉強的接受封旗。這在夜尋看來,不過是封旗另一種折磨自己的手段——漫長而又讓人不得安寧的折磨。
被召見的時候固然要吃苦頭,不被召見的時候又要受到“例行調教”,夜尋可以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唯一可以安睡的機會,可能就是昏迷的時候了。
短短几天,小日族生龍活虎的小王子,就被不停息的痛苦折騰得不成人形。唯一不變的,是他堅強的閃亮眼睛,和他憔悴臉上神聖的驕傲神情。
封旗今天的心情不錯,擁著懷中軟軟的身體,笑道:“夜尋,今天的太陽很不錯。我看你太蒼白了,應該出來走一走。”
夜尋幽幽看封旗一眼,低哼一聲,別過頭去。他太累了,虛弱得不想說話。
什麼的神態都能顯出夜尋的美態。封旗的渴望再次抬頭,但他卻沒有行動,要得到夜尋的身體並不難,他不心急。
手指輕柔地掃著那美好的唇,看淺紅的唇因為摩擦而顏色漸漸加深,封旗嘴角逸出貫有的輕狂:
“我們談個條件吧,夜尋。只要你乖乖的吻我一下,我就讓你休息一天。沒有調教,沒有召見,沒有任何東西綁著你。”
在夜尋的房間裡,夜尋是終日被布條縛在床上的,倒不是為了防止他逃跑,而是為了方便御醫為他療傷和下人對他進行“例行”調教。
真有吸引力的條件。夜尋冷笑。
他確實很需要完全的休息一下,這樣沒有停息的折騰,他不知道還熬得過幾天。但是,要向這個暴君低頭……
沒有人性的折磨,並沒有磨去這十五歲少年的驕傲,反而磨礪了他的意志,這份意志,成為他在如地獄般的王宮中,唯一的依靠,不可失去的依靠。
夜尋仰起頭,看向等待他答案的封旗,一反平日的倨傲不馴,平靜地喚道:“封旗。”
“恩?”心中湧起希望的封旗渴望著,夜尋的特別態度讓他高興,難道是陽光燦爛的關係?
“你為什麼這麼想要我向你屈服?”夜尋眼中的輕蔑一閃而過,嘲笑著:“你不是在害怕吧?”
封旗一怔,怒氣被輕易挑起:“我害怕?我害怕什麼!你說!”手臂加力,將夜尋箍得喘不過氣來。
夜尋閉上眼睛皺起眉頭,嘴角卻仍帶著一絲譏笑。
看著夜尋痛苦的表情,封旗的怒氣慢慢消去,代之是平日的邪惡殘虐。
低頭吻上夜尋的挺立鼻尖,再逐漸移到小巧的耳垂,噬咬著珍珠般的圓潤,封旗低沉的耳語:
“夜尋,我有時候真恨不得讓你罰站,看著你慢慢死去。”
夜尋心裡一懍,他已經知道什麼是“罰站”了。
在寢宮的外圍,有一排與他腰部平齊的粗大木棍樹立在一旁,那個犯了過錯的男童,就“站”在其中的一根木棍上。粗糙又碩大的木棍頂端深深刺入男童的柔軟之處,鮮血染紅了整根木棍。與其說是站在那裡,不如說是被掛在那裡。為了使插入的深度稍微減少,只有踮起腳尖,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沒有辦法堅持,腳跟著地,又使木棍捅進去一些,實在吃疼不過,又踮起腳尖,如此反覆,不但減輕不了痛楚,反而增加了傷口的摩擦。一旦昏過去,看守會立即把人給弄醒,繼續忍受殘忍的酷刑。
男孩哀叫了兩天才痛苦的死去。如果是夜尋的話……以他現在的身體,恐怕挨不到一天。
這個殘忍的暴君,他怎麼能想出這麼沒有人性的方法來!
夜尋不想讓封旗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