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起來。”
蘇長安這會兒又疼起來了,也就沒堅持。縮在被子裡,露出一對眼睛看著白墨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地收拾洗漱,然後打電話給休斯。
休斯自然是沒什麼好氣,但是蘇長安就見白墨三兩聲搞定了還在嘰哇亂叫著抱怨的休斯,不禁想揮舞一下手臂叫一聲“白墨威武”!
在等休斯來的時候,白墨拖過蘇長安的箱子,坐在地板上,開啟了衣櫃開始幫蘇長安收拾東西。
每收拾一件,問問蘇長安這件東西常不常用,或是衣服常不常穿,然後按照使用頻率擺放得整整齊齊,還空出了一個抽屜給蘇長安,專門裝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影碟和電影、動漫周邊,蘇長安想起了什麼還缺少的東西,就記在一個小便籤本上。
白墨一邊收拾的時候,蘇長安就側躺在床上看著。別墅給獵人的房間都挺大,衣櫃是兩米半長的組合櫃,但是如果是個能折騰的人,這麼大的櫃子肯定放得滿滿當當,就如同蘇長安自己的房間一樣,但是此時,蘇長安發現白墨的衣櫃裡幾乎是空的。
上層幾件T恤和襯衫卷得整整齊齊,中間掛著四五件秋冬的外套和兩套一看就很少穿的正裝,抽屜裡分了格子,放著內衣和襪子,也是塞得整整齊齊的。
整齊的都不像一個二十郎當歲的男人的房間。
蘇長安輕輕嘆了口氣,心想白墨這尊神,要想變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蘇長安雖然能折騰,但是架不住這箱子是管家給收拾的,幾乎只裝上了必需品。管家成叔表示無壓力:你不過是搬到了隔壁而且又沒有新人入住你的房間我有毛必要給你收拾那麼妥帖啊,缺什麼你就不能到隔壁拿麼……哼~
白墨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東西,就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房間裡突然颳起了小小的陰風。
“嗖”又一聲,這一次,白墨和蘇長安都看到了,青青的契約魂魄從臥室上方飛快地竄過,消失在牆裡。
“嗖”,這一次更快一些,白墨都沒看清是誰家的。
蘇長安和白墨對視一眼,蘇長安說:“你覺得,穆boss通知所有人來圍觀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墨臉一拉,哼了一聲。
“鏘”地一聲,七殺出鞘,銀白的光芒熠熠閃耀,一瞬間,還在房間的角落裡貓著的幾隻魂魄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動彈不得,瑞塔家的魂魄最可憐,正好飛到臥室門口,於是啪嘰一聲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個片,在地上艱難地蠕動。
“墨爺手下留情,俺們只是嘍囉啊……”被七殺的力量壓制,在衣櫃和牆壁的縫隙間被壓成一個團的魂魄掙扎著擠出了一句話。
“滾出去,叫他們進來。”白墨劍花一挽,七殺的光芒隱去,只聽嗖嗖嗖的聲音滿屋響,然後一瞬間就安靜了。
“不是要叫他們進來麼?去開門啊。”蘇長安笑著說。
“門沒關,”白墨瞥了一眼門口,那裡已經開了一條縫,幾個腦袋齊刷刷地擠在縫外面,“進來吧。”
青青一馬當先衝了進來,接著,嘩啦啦啦一群人,別墅裡所有獵人都聚齊了,把白墨的臥室擠得水洩不通。
“長安,聽說你又受傷了,你簡直是我們中隊非戰鬥減員的專業戶……”秦越眨著一雙無辜地大眼睛,說出氣死人的話。
蘇長安默默傻笑,堅決不答腔。
“聽穆升說你傷的不重,最近好好養啊,但是這麼著急搬到白墨這裡來住沒關係嗎?你身上還有傷呢。”李宴關切地問。
蘇長安眨眨眼睛,為什麼這句關心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兒,難道是我理解的方式不對?
“長安,我給你煮紅豆飯~~”青青拉著蘇長安的手,大眼睛裡蓄滿淚水,臉紅紅的,激動的。
蘇長安盡力把青青紅撲撲的蘋果臉推遠一點,疑惑:紅豆飯?
連夙勾著青青的脖子把她拉走,訓到:“不懂事啊你,人家蘇長安還是傷患好不好,傷在那個位置很影響動作的,白墨不會那麼禽獸的,你要做紅豆飯不如做給自己啦。”
蘇長安心想:為什麼我隱約能聽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墮落了?我墮落了啊啊啊!!!
“穆升叫你們來的?”白墨問。
白墨一開腔,臥室裡氣氛明顯冷了些,小小說:“也不是啦,只是早上收到了穆升發過來的截圖,讓我們覺得一定要過來,額,看一下,順便問候受傷了的小蘇嘛~啊哈哈哈……”
“什麼截圖?”蘇長安問。
眾人齊刷刷地舉起手腕,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