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預定的第一個狩獵場飛奔。
走出去沒多久,蘇長安就隱約聽見了蝕蟲的吼聲,空氣中開始浮現出淡淡的腐臭味,蘇長安微微皺了皺眉頭,以前的每一次輪值,白墨會在將要到達狩獵點的時候讓七殺現身,七殺的能量會把刃和眼的所在地迅速地凸顯出來,吸引方圓將近五十公里的蝕蟲。
獵人本身就是最最吸引蝕蟲的存在,獵人的能力越強、等級越高,對於蝕蟲來說越美味,吸引蝕蟲的時間也越快,但是平時他們兩人把蝕蟲吸引到跟前的時間,足夠他們到達狩獵地點,而今天,這個時間卻提前了很多。
蘇長安看了看白墨,白墨的七殺並沒有顯現出來,按理說,他們兩不應該那麼早就引來蝕蟲,而且,從蝕蟲的吼聲來判斷,這一次來的蝕蟲明顯比之前輪值的時候要多了。
蘇長安不動聲色的看了白墨一眼,白墨也恰好看向他,目光接觸的瞬間,兩個人心中都有了一分了然,看來,是真的變強了呢。
白墨用眼神詢問,蘇長安給了他一個安撫地笑容,隨即,白墨就將攬著蘇長安的腰的手放鬆,改成了挽著他的胳膊,蘇長安腳一沾地,便根據喬這些天教給他的戰鬥技巧,學著白墨的動作發足狂奔,隨著白墨給他的一個牽引力,踩著白墨的腳印在建築物間騰躍。一時間,兩人從白墨幾乎是抱著蘇長安行動,變成了蘇長安被白墨拉著一起行動,兩人的速度快了不少。
饒是如此,兩人到達狩獵點的時候,周圍的蝕蟲已經匯聚到離他們不到100米的距離,這幾乎是從來沒有的近距離。一般來說,獵人們的手槍射程800米,眼會將蝕蟲放近到距離自己300米左右的地方開始打,既能夠提高準確度,又能在沒有打中或是蝕蟲數量太多的時候給自己一個緩衝。
如今,無論是從距離還是從數量上,對於白墨和蘇長安來說,這種緩衝都幾乎不存在了,白墨有點兒擔心,即便蘇長安變強了,但是他還是無法肯定他們能在這樣的距離迎敵。於是,在蘇長安連發數槍在他正對面的方向釘住五六頭蝕蟲的時候,白墨猶豫了一會兒,他幾乎有些不敢離開蘇長安身邊。
“快點去,杵在這裡幹什麼?”蘇長安衝他笑笑,手中的兩把槍槍口微微冒出的細煙。蘇長安的手中握著兩把一模一樣的銀色手槍,修長的槍管泛著陰冷的光,槍身結實桀驁,正是雙槍貪狼。
白墨被蘇長安的笑容晃了眼,他突然覺得這幾天他那種莫名其妙生氣的情緒來的很可笑,蘇長安常常消失,原來並不是因為他累了想跑,也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他在變強。
而此刻,實實在在地看到兩人站在蝕蟲中間引發的效應,白墨知道,蘇長安的能力已經經歷了質變,而距離蘇長安傷好重新開始輪值也不過兩個多月。
蘇長安是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強的,白墨心裡不是沒有疑惑,但是這一刻,白墨決定不去疑惑過程,他看到的結果,不正是他最想要的麼?
白墨不再猶豫,如離弦的箭一般射向了被定在不遠處的蝕蟲。
今天晚上,這裡將上演一場非常好看的屠殺。
戰鬥開始後一個小時,蘇長安在通訊器中指引白墨稍微後撤,然後停下射擊給貪狼換彈匣。
他成為一個眼已經大半年了,算上模擬場的練習,他的戰鬥經歷也有好幾個月了,但是從來沒有那一次如同今天一樣酣暢淋漓。
雙手依然穩定而有力,胸腔裡的心臟如同一個強力的泵在不斷地輸送這血液和精力,他的呼吸仍然很平穩,身上出了汗,但那也只是因為精神集中。而且,蘇長安發現他的眼睛好像看得更清楚了,隔著百米的距離,他能看到蝕蟲的眉心就如同訓練場裡強光下的靶紙一樣清晰可辨。
在換彈匣的間隙,他抬眼看著白墨不遠處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可以看到白墨的髮梢,能看見他被風吹起的衣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墨對於蘇長安來說變成了一個戒不掉的人,從面容到身材,哪怕是那握著七殺的修長的指節,都讓蘇長安覺得漂亮得正中紅心。
一個半小時後,第一個狩獵點清場,蘇長安和白墨從狩獵點附近獵人專用的停車場開出一輛路虎,前往下一個狩獵點。
兩個狩獵點之間直線距離將近50公里,路虎在深夜的街巷上狂奔,白墨開著車,蘇長安一路注意著路上是否有蝕蟲的痕跡,白墨沒有收起七殺,他們在開了快20分鐘的時候感覺到了蝕蟲的尾隨,隨後,尾隨而至的十幾頭蝕蟲在幾分鐘內被消滅在第二個狩獵點。
白墨和蘇長安在第二個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