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口氣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差點被噎個跟頭。
“你火急火燎地找我,就是為了這個?”白墨無比糾結。
“不然類?!”蘇長安拿出潑婦架勢,點著白墨鼻子說道:“穆升說,這麼重要的測試你一定已經告訴我了,我一定已經準備好了,所以測試的時間定在明天!明天啊!尼瑪!神馬叫‘一定’,穆升你大爺,你不知道我的搭檔是座冰山啊!!白墨你說,現在我怎麼辦!!”
此時此刻,按理說白墨應該鬆了一口氣的,但是問題是這口氣松的有點兒突然,白墨現在覺得他反而因此岔氣兒了。
默默深呼吸,白墨找回淡定,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測試是明天啊,不過陰月之前,參戰不滿2年的新人全部要經過一次測試,這是慣例;其實不僅是新人,陰月前所有獵人都要進行測試,這是一次升銜的比拼。”
蘇長安猛的停住了一直在白墨身邊繞來繞去的腳步,盯著白墨:“升銜?”
“對,”白墨仍然是一副無比淡定的樣子,但是這一刻,只有他自己察覺到了聲音中的一絲顫動:“新人的測試,是為了檢測新人有沒有資格和能力參與陰月的戰鬥,而所有獵人的測試,則是決定這一場戰鬥中你守備的位置,這一場測試,強者可以連跳幾級升銜,然後在陰月的戰場上站在更前的位置。”
蘇長安盯著白墨看了一會兒,然後他突然笑了,氣笑的:
“白墨,這樣的事情,你在測試的前一天才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多麼想變強,多麼希望站在前線,我幾乎要以為你已經改變初衷了。”
白墨被問的一愣。
又是他是怎麼想的,這兩天怎麼總有人問他是怎麼想的?他根本沒有想。這半年多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陰月的事情,他只是覺得,現在這樣和蘇長安搭檔很好,他們都能夠變強,能夠一直站在戰場上,似乎是因為一直懸著害怕刃的力量消失的那顆心突然踏實了,他居然漸漸不再執著於復仇了。
這是不對的。白墨告訴自己。變強、升銜、執行更危險的任務、面對更強大的敵人,這才是他要做的,他唯一要做的。
“我沒有。”白墨聽見他這麼回答蘇長安:“不告訴你,是因為相信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形式的測試,只要是針對“眼”的測試,你都不會有問題。你的實力,和將軍相比都毫不遜色。”
也許是整句話中誇獎和肯定的成分太明顯,正在暴走邊緣的蘇長安喜上眉梢:“是嗎?嘿嘿,我也覺得我很強。”似乎是覺得被白墨一句話就哄樂了很沒面子,蘇長安又強行板起臉說:“你現在把這個測驗好好跟我說說。”
理了理思路,白墨說:“其實,對於陰月前的測驗,我所知道的也僅僅來源於組織各種章程以及資料中的資訊,我和你一樣,並沒有參加過這項測試。”
“誒?”蘇長安奇道:“連你也沒有參加過?”
白墨點點頭:“我們別墅,除了穆升以外,沒有任何人參加過。你別忘了,陰月12年一次,校官以下的幾乎都沒有參加過,穆升也僅參加過一次而已。”
蘇長安聽著聽著,突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慢著,白墨,你說的陰月,該不會是那個恐怖的十二年一次的陰月吧?”
“是。”白墨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父母……”
“沒錯,上一次陰月時,他們去世了。”白墨依然淡淡的。
“我……我以為所謂的陰月就是每年的7月,我還在想,難道每年的陣仗都那麼大……”蘇長安的腦袋瞬間放空。
“每年7月確實是一年中的陰月,但也只是相對比其他月份蝕蟲鬧得更兇而已,嚴格來講,陰月是一個特指,說的就是每十二年中那個7月,而所謂的陰日,其實也應該是狹義的,特指的是這個七月中某一天,這一天每個陰月都不同,要靠推算才能知道。”
蘇長安癟癟嘴。真正的陰月是什麼情形,他從來不曾經歷過,甚至都沒有聽同別墅的隊友們說過,因為陰月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一個符號,除非親歷,誰也無法想象它真正的慘烈。蘇長安這才想起他開始淬鍊身體的那幾個月,別墅的氣氛確實明顯得緊張了許多,大家都在加緊訓練,只是因為他那段時間太忙了,居然沒察覺。
他只是一個菜鳥啊,他真的能搞的定麼?
“那,穆升說我明天要做的測試,是新人的測試麼?你們的測試是什麼時候?”蘇長安壓下心中升騰的不安,問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