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哼,那男人明顯畏縮了一下,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訥訥地叫了聲:“長安。”
“我不問你問題,我現在沒有時間。”蘇長安說:“你來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
那男人站著沒動。
蘇長安抱了白墨兩下,他其實此時也已經累急,兩下都沒抱起白墨。
“如果他死了,我不會放過你。”蘇長安抬起頭對男人說。
然而,從剛才開始一直都唯唯諾諾的男人突然輕聲而堅定的說:“他死了,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蘇長安的手一頓。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拽文!”蘇長安惱怒地說,他抬起手連通通訊器,開始再一次呼叫醫院。
“沒用的。”男人說,“你們這棟別墅和基地的聯絡已經完全被切斷了,無論你呼叫幾次,都不會有人聽到的,除非天亮,出任務的獵人回來,否則沒有人會發現你們。”
蘇長安猛的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男人:“所以我叫你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
“我真心希望他死的。”那個男人如同嘆息一般,聲音優雅婉轉,好像說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蘇長安頓了頓,他慢慢抬起頭。
那個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一反剛才彎著腰關切的樣子,他現在站得筆直,整個人如同峭壁上的松柏,氣勢逼人。這是從未出現在蘇長安的腦海裡、夢境中的神色。
“如果他死了,我真的會恨你哦。”蘇長安說,語氣有些調皮,甚至有點像是在撒嬌,然後陡然一轉,驀地陰沉起來:“我十二年來都沒有恨過你,如果他死了,我以後每一天都會恨你。”
他們在黑暗中對視,誰也不想讓步。
最後,那個男人嘆了口氣,蹲下*身。
“長安,我的名字叫蘇哲,這是真名,組織裡面,恐怕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