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混亂的疑問也湧上了心頭。
“難道說,你從開始就是這個目的?”
看著魯洛伊叫衛兵來,把不服從的副官拘禁起來,牙詢問道:
“就算是海盜,我也做不出對遭遇不幸的海上男人見死不救的事情。但是話說回來,身為軍人的我能採取的行動有限,如果不是你奮不顧身的話,恐怕那船已經按司令官說的燒成灰了。”
“魯洛伊大人!請您 ”
被抓起來的副官叫著,魯洛伊轉向那邊再次更正。
“是提督。”
他用嚴厲的眼光望著副官。
“稱呼方式的改變,就表現著人心的改變。你經常叫我魯洛伊,而不是按你本來的職責應該稱呼我的提督,這說明你輕視我。但是在我指揮的艦艇上,我就是絕對。而你竟然連這個原則都要破壞。艦隊就委託給你的下手,你去稍微清醒下腦袋吧。”
魯洛伊就像作出判決的法官一樣發出嚴峻而不容情的聲音,接著揮手讓他們把人帶走,看都沒有再看垂頭喪氣的副官一眼。
牙手撐著船舷,望著各條艦艇在魯洛伊的命令下執行的樣子。戰鼓咚咚地敲響,每條戰艦的側腹都開始推出了大炮。接著塗滿了火油的小船,還有準備放火的船隻都以不祥的姿態出現了。看到黑漆漆的炮口從正面瞄準著這裡就夠驚’障的了,又看到火船的出現,想到那火焰熊熊的樣子,實在是不能接受。但雖然這樣,牙本人也覺得魯洛伊的判斷是正確適當的。
在所有的策略都不起作用的時候,解決的萬法就只有將雷神號和黑珍珠號徹底毀滅了。為了防止黑死病的蔓延,就要燒死所有的船員。雖然就算這樣也未必就能完全防止患上黑死病,但是也沒有別的方法好想。
但是真的變成這樣的話,魯洛伊本人也耍被火燒死了。他留在這裡也有患上黑死病的可能。如此乾脆地下達犧牲本人的命令,這種覺悟值得人驚歎了。難道阿里斯特的所有軍官都是被從小就教育出如此的覺悟而培養起來的嗎。
戰鬥準備結束之後,港口裡恢復了平靜。
“好了吧。把那個叫阿隆的人叫到這裡來吧。”
魯洛伊轉向牙這麼說道。牙跳到了船邊唯一剩下的小艇,催促船員迅速向雷神號劃去。
“阿隆!”
只叫了一聲,阿隆就露面了。他似乎是對周圍的慌亂產生了警戒心。看到牙的臉之後,他露出了有點放心的表情。
“到底在做什麼?是想要把我這條船轟上天吧?如果那麼做了的話,黑死病也會飛散開來喲。”
“要是真這麼想,我也不會來接你了。好了,快點把衣服脫了跳進海里來。我們要去黑珍珠號上了。”
“啊’你剛才不是說來接我嗎。來接我卻不讓我上小艇?”
“讓黑死病的預備員上船,別開玩笑了。”
一邊說,小艇邊又離開了雷神號一些。
“不是有說得了黑死病的人沒法在海里遊嗎。雖然冷酷了一點,但是這種時候為了減少危險.就請你試試看吧。”
“要是我溺水了呢?”
“那我就把你拉上來。”
說到這裡,船員們反射性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牙苦笑起來,俯視著下面的阿隆也抽搐著一邊臉頰苦笑了。
“你看。要把你拉上來也很辛苦的樣子,所以請你儘量不要溺水哦。”
“是是是。”
阿隆幾把甩掉衣服,從高高的船尾樓漂亮地躍而下。他儘量靠著小艇遊著,一起回到了黑珍珠號旁。牙抓住了舷梯,命令小艇離開。然後阿隆喘著氣也遊了過來。
“你也太冷酷無情了喲。我們都有那種交情了。”
不管身處怎樣艱苦的環境,也不會影響到阿隆那與生俱來的樂天氣質。見他抓住了舷梯最後級,發出攙雜著玩笑的牢騷,牙覺得很無奈。這個男人就算行刑隊站在眼前,一定也會不為所動地開玩笑吧。
“我跟你才沒什麼關係。你現在還不能上來,船上可有位淑女在呢。我給你準備浴巾,在這裡稍等一下。”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牙轉身上了舷 梯。
“淑女’啊,你說葵姬嗎。”
牙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並沒有特別解釋。
他上了黑珍珠號,放著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魯洛伊不管,衝到了船艙裡,從壁櫥裡抓了條大浴巾。再打量了周圍一圈,牙船艙裡的東西基本都動了地方.是受到了搜尋吧。
“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