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侍從服的少年手臂上搭著毛巾前來迎接。中央的桌子上鋪著雪白的桌布,已經做好了下午茶的準備。
雖然是一派正式下午茶的氛圍,可是畢竟還是在船上,每一件器皿都是固定住的,以防在波浪顛簸中摔壞。
“請坐。”
魯洛伊優雅地做個手勢,少年連忙把椅子拉了出來。
“讓我先坐?”
“我說坐你就坐。”
艦長不悅地重複了一遍,牙也就不再多顧慮什麼地坐下去了。少年很快走到魯洛伊身邊,等魯洛伊就座之後,少年就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芳醇的茶香飄蕩在船艙裡,看來使用的茶葉相當的高階。
牙拿起了茶杯。
“看來我們能夠交換很有意義的意見啊。”他這麼說道。
“彼此彼此。”
魯洛伊笑也不笑地喝了一口茶。
切成一口大小的三明治,上面帶著難得一見的珍稀食材的派,在盤子中擺放得很高雅。看來是沒有離開陸地的訓練航海,隨時都在補充新鮮的食材的樣子。
魯洛伊用毛巾擦了擦手,伸出纖細的手指取了塊點心放進口中。那流暢而美麗的動作,與其說是在用餐,不如說好像在舞蹈一樣。牙不小心看得出了神。
“你不吃嗎。”
對方露出詫異的表情。要是說自己是看他看出了神,交涉當場就會決裂了吧。看起來魯洛伊很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容貌說三道四。
“不,我不客氣了。”
看著牙開始吃起派來,魯洛伊開了口。
“好,首先我想針對黑船的事問幾個問題。”
“黑船'不是我的問題嗎?”
“就算得到了你,沒有那條黑船,也就不用談了。”
魯洛伊斬釘截鐵地道。牙苦笑了起來。正像葵姬說的那樣,當然,牙也早就明白了。
“要我說什麼都可以哦。那的確是阿西哈拉的黑船沒有錯,至於怎麼得到的也告訴你了。我保證絕對可以派得上用場哦。”
魯洛伊無視牙的臺詞,直接追問自己的疑問。
“光是黑船還能航行這一點就夠讓人吃驚了。來棲牙,你的名字是阿西哈拉人特有的名字。你是當時的倖存者嗎?”
“阿西哈拉毀滅都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倖存者不可能會像我這麼年輕吧?”
“你多大?”對方迅速地追問。
“ 二十八歲。父母似乎是阿西哈拉出身的樣子。”
我的腦袋轉得還真快啊,牙露出了苦笑。在簡單地過了名字說明這一關之後,他望了望魯洛伊。
“我可以問你同樣的問題嗎?”
“我二十四歲 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以責備的眼光看著牙微妙的表情。無論直覺還是觀察力都是一流的。看來這個人可不只是裝飾品而已,牙暗暗地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不,只是覺得您擁有一艘了不起的艦艇。”
“當然了。卡利烏家人指揮的戰艦自然不可能拿不出手。”
他堂堂地如此宣言。看得出他對自己,或者說對卡利烏家相當自豪。
“說回正題吧。你的黑船也相當出眾,不過船員只有你一個,你是怎麼控制的?”
“不好意思,這是企業機密。為了賣出高價,手裡總得有點什麼底牌吧?”
就在他們彼此試探著對方的力量,進行言語上的應酬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剛才的船艙侍者走了進來。
“您的父親大人給您的信。”
他遞過了一張摺疊著的紙。牙“哦哦”地歪了歪頭。聽說卡利烏侯爵在阿里斯特位居要職,那麼當然是住在首都了,就算用最快的馬,往返也要花幾天的時間。回答怎麼會來得這麼的快…
默默地看完之後,魯洛伊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命令並不太合他的心意的樣子。多半是不許僱傭來歷不明的可疑人吧。自己倒也沒什麼想被僱傭的願望,只不過如果能跟這個美貌的子爵多打打交道的話,那還想多呆一段時間。
如果這個念頭被葵姬給知道了,又要被她非難:『你看,就說你被騙了吧。』
“聯絡來得真快呢。”
魯洛伊疊起紙片放在桌子上,似乎在想什麼似的噠噠敲著手指頭,聽到牙的聲音,他抬起了頭。
“是信鴿送來的。我國原本就具備各種完備的通訊網路。只要是在國內,無論距離多麼遙遠的地方,都只要花上不到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