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馳昊又開始出現昏迷的症狀,康亦看了暗自著急,卻也想不出好辦法。
半夜,逸中悄悄翻上將軍府的牆頭,觀察了一陣,見四周也沒道士留守的跡象,便偷偷潛入馳昊房中。
離馳昊越來越近,心也越跳越快,那個熟悉的味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喜歡。
鑽入帳中,逸中摸到馳昊的臉,手開始不聽話地顫抖起來,自己思念的人就在面前,逸中忍不住撲上去抱緊馳昊,也不怕把他驚醒,臉緊緊貼著他脖頸。
“馳昊。”逸中輕聲呢喃著,唇貼在馳昊肌膚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半響不見馳昊有任何動靜,逸中覺得奇怪,抬起身,試了馳昊的氣息,氣若游絲,顯然人還在昏迷中。
怎麼又病成這樣了!前幾日不是還行動自如,就是氣色差些,以為他身體快好了,逸中皺起眉頭,搓搓馳昊的臉,撫撫他心口,輕喚了幾聲,又使勁擰了擰他耳朵,卻不見馳昊有所反應。
這又如何是好?上次那個可惡的道士頭兒說馳昊都在服用半月草,難道藥效不夠?那……
將自己內氣傳給他?上次這法子挺管用,馳昊自己都說身體舒服了些。
想到這兒,逸中捏起馳昊的下巴,俯□,嘴輕輕貼上他的唇,舌頭開啟他牙關,集中精力緩緩運氣試著往馳昊嘴裡傳送。
馳昊似乎很適應這種方式,逸中能感覺到內氣已能被馳昊吸入,馳昊的胸口慢慢有了明顯起伏,一隻手竟摟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馳昊尚未完全清醒,只覺得身體輕盈爽快了許多,一種熟悉溫暖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想抓得更緊,彷彿又夢見了夢裡那人兒,那人兒親吻著自己,傾訴著思念,馳昊回應著,從他嘴裡尋找著溫暖。
突然一道白光,馳昊看到眼前那人兒露出一條火紅的尾巴,手抹了下嘴唇,彎著眼睛笑,似乎在回味馳昊精氣的味道。
啊——
馳昊渾身一顫,猛地睜開了眼。
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還貼著自己的嘴,不會是還在夢裡吧,馳昊頭向一側撇了撇。
上面的人被驚動了,“啊,馳昊,醒了?”輕微而興奮的聲音。
這聲音?逸中?一陣驚喜還未來得及躍上心頭馬上又被恐懼和憤怒取代,馳昊轉回頭緊盯眼前這人,黑暗中看不清臉,可這感覺再熟悉不過了。
難道剛才不是夢,自己精氣又被這隻妖吸去了?
“馳昊……”逸中將臉貼在馳昊胸前,剛才給馳昊傳了內力,身體變得乏力,想趴在馳昊身邊好好休息。
馳昊馬上將逸中推開了,他坐起身子,深吸了口氣,訓斥道:“你這狐妖,上次放了你,現在還敢回來吸我精氣,你別以為我會對你客氣。”
“我不是吸你精氣,我是見你昏迷,把內氣傳給你。”逸中連忙解釋。
“別拿花言巧語騙我,我已經不吃你這套了。”
“我是說真的,你要我怎樣才肯相信我?”
逸中拉住馳昊的手,被馳昊一下甩開,“滾,等我沒了耐性,你的命也難保了。”
“我想看你身體好起來。”逸中委屈地望著馳昊。
“有你這個妖怪在我身邊,我能好起來?別講這些好聽的蒙我。”馳昊憤怒地看著逸中。
聽到馳昊說他是妖怪,逸中難過地垂下了頭。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大公子,怎麼了?”冬子跑進來緊張地問。
馳昊將逸中推下床,“把他給我趕走。”
房裡的燈被進來的家僕點亮了,冬子正在詫異,大公子終於清醒了不說,原本身體虛得連起身都費力,現在怎麼連推人的力氣都有了,再一看地上的人,失口叫出:“逸中公子?”
逸中坐在地上拉住冬子,急切地懇求他:“冬子,你幫我和馳昊說說,我真的不是來害他的,我都把自己內氣傳給他了。”
冬子面露難色,逸中現在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真叫人同情,冬子對逸中印象一直不壞,可他終究是個妖,又吸了大公子的精氣,差點害死大公子,這叫人怎麼幫他說話,再者,站在大公子身邊人的立場,也該是勸大公子遠離這隻狐妖。
馳昊指了一個家僕,“你去,把府上的道士叫來,叫他把這妖怪給我帶走。”
“不要啊,馳昊。”逸中連忙轉過身爬到馳昊床邊,拉住馳昊,聲音帶著哭腔,“別趕我走,馳昊,嗚……”
那家僕領了命急忙跑出去,剛跨出門,兩位道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