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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中只顧著往馳昊那裡奔,也沒察覺府上是否有異。
康亦坐在馳昊屋內,突然眉頭一皺,怎麼有股妖氣?
有腳步聲。
康亦迅速瞥了眼熟睡的馳昊,剛起身就聽到院外有廝打叫喊聲,立即走到門邊,只見一個白衣少年被幾個道士困逸中間,身上手上腳上已被繩索纏住,那少年奮力掙扎,突然腿一彎跌在地上。
幾個道士見康亦出來,便喊:“四皇子,這妖捉住了。”
逸中聽說他們的頭兒來了,躺在地上仰起下巴看了看眼前的來人。
倒著的臉,一個仰面,康亦不免一驚,好個天姿國色,勾魂的眼,這人定是金逸中了,否則怎能讓馳昊如此失魂落魄,可不能再讓馳昊見到他,免得又突生事端,影響了自己計劃。
“金逸中,你是要自己顯原形,還是我們幫你?”康亦居高臨下,說話溫和,當卻字字透著寒氣。
逸中見眼前這人生得俊俏,卻冰冷無情,不禁皺起眉頭,爬起來,問道:“鄭馳昊呢?”
“怎麼,你還想吸他精氣?”康亦打量著逸中,笑中帶著嘲諷。
逸中一聽這話,心像被紮了一刀,馳昊一定什麼都知道了,怎麼辦,吸他精氣是事實,可誰又相信自己不想讓他死?馳昊他會相信麼?他相信了又會怎麼看自己?腦子一片混亂。
“我是來給馳昊送藥的,你讓他出來見我。”逸中掙扎著想往馳昊屋裡去,身上的繩索被道士拽更緊了。
“你給他送什麼藥?”
“你叫馳昊出來見我!”逸中吼起來。
“把他嘴堵上,搜他身。”
一個道士手捂上逸中的嘴,另一個道士在逸中身上搜尋,馬上從逸中胸口搜出一包軟軟的東西。
康亦接過那包東西開啟一看,“半月草。”康亦翹起嘴角,“你也知道這種草?”合上袋子,康亦將袋子交給身邊的人收好。
逸中掙扎著,卻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自己拼著性命採來的藥草被他人收入囊中。
康亦回頭對逸中微微一笑,“你放心,馳昊這些日子服用的也是這藥材,現在你可以跟他們回道觀去,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
逸中死命掙扎,眼睛一直盯著馳昊的屋,那捂他嘴的道士有些招架不住,手指突然被逸中咬到,疼得鬆開手。
“馳昊!馳昊!”逸中乘著這間隙用盡力氣拼命喊著。
康亦連忙又捂上他的嘴。
逸中掙扎了幾下突然安靜了,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康亦順著他的目光的方向望去。
馳昊站在那兒。
不似昔日神采奕奕,那張原本一見到逸中就會露出包容的笑臉,如今化為複雜的神情,誰也猜不出下一刻他是會抱住逸中還是會撕裂逸中。
康亦鬆開手,說了一句:“馳昊,他確實是妖。”
沉默,縱然千言萬語也一句都說不出,逸中乞求的眼神望著馳昊,只希望能得到他原諒。
“你還回來做什麼。”馳昊終於開口了,冷冷的一句話。
逸中心一涼,只覺得身上徹骨的冷,眼前的馳昊似乎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馳昊,可他真的就是自己日日擔心的馳昊。
“我把藥帶回來了,那藥真的很管用。”逸中急切地解釋,希望馳昊能相信自己不想害死他。
“藥呢?”康亦問逸中。
“不是被你搜去了。”逸中惱怒地瞪著康亦。
康亦冷冷笑道,“你的話幾句能信?”
“無恥!”逸中狠狠瞪著康亦,他看出這人是想置自己死地了。
逸中轉向馳昊,懇請他相信自己的話,“馳昊,我那藥是救命的藥,我費了好大勁才從五仙山弄來的。”
“那又怎樣,保住我的命,日後你好再吸我精氣?”馳昊面無表情。
逸中突然發現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呆在那兒只是愣愣望著馳昊,腿越來越沉,身體越來越重,渾身又異常燥熱,那條腿似乎快站不住了,一軟,跌在地上,頭暈得快要昏過去。
“啊,是狐妖,快要現原形了,你看他尾巴。”道士在一旁議論著。
逸中迷糊間聽到這話,不由一個激靈,哆嗦了一下,費力地朝自己身後望去,火紅的一撮尾巴顯眼地露在衣襬下,逸中連忙縮了縮身子,用衣裳遮住尾巴,戰戰兢兢抬起頭望著馳昊。
馳昊雖然知道逸中是妖,可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