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恨不得扎到土裡，聲音更是低得幾乎聽不清的，“我之前勸過我爸，說這個會死人的，不能做，他本來都答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概他一時半會腦子還是轉不過來……我，我剛才在那邊召喚了溫蒂妮，然後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看到這樣也知道錯了，他說他會自首去的……”
“你倒是爽快！”龍釗的臉上似笑非笑，不僅看不出生氣，而且樣子比剛才還要耐心，“這麼說除了今天這個，剩下的那幾個都是你乾的？”
巫嵐點了點頭，雖然龍釗的情緒難以捉摸，但他自己倒真是如釋重負的樣子：“因為……因為我笨啊……從來都只能召喚出那些低等級的小妖怪或者小精靈，我爸爸說指望我繼承家業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看到你繼承龍家幹得那麼風生水起，他又嫉妒又生氣，所以……所以才想出了這一招，說是給你們找點麻煩也好……”
巫嵐一邊說，眼睛一邊滴溜溜偷看龍釗，龍釗卻還是紋風不動的抽著煙，見他停下來對著自己討好的笑，也只是不動聲色的丟出兩個字：“繼續。”
“嗯，嗯，繼續……那我還是從頭說吧……我第一次實驗是在那座山裡，結果當時折騰了半天什麼妖怪都沒弄出來，還被我爸爸罵得好慘，可是沒想到四年之後那裡會變出個那麼厲害的樹精，還……還非禮你……對不起！”
巫嵐一個勁的道歉，可龍釗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偶爾催促道：“繼續。”
巫嵐只得繼續說：“後來我在學校裡也做過實驗，還在幾個地方也試了一下，但是當時都沒有什麼反應，我爸都要放棄了，可是半年前我聽說城裡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惡魔，還是在我之前動過手腳的地方，那次還有人受傷了，我，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才想辦法接近你……”
“等等，”龍釗玩味著他的話，突然發現個大紕漏，“你說今天這個不是你，可是你父親不是沒有能力了嗎，那他怎麼能召喚出沙羅曼蛇的？”
“哎？他沒召喚啊，他就是倒了點汽油，然後放了把火嘛……這塊之前其實我也畫了個符咒，不過今天下午調查的時候我偷偷給擦掉了，他聽說之後一生氣，就跑過來放了把火……”
“那蜘蛛女是怎麼回事？”龍釗見他說得斷斷續續，只能繼續自己逼問，“那個圖案可是畫到人家家裡去了。”
“這……”招供到現在，巫嵐第一次出現了猶豫，“我也琢磨過這個問題，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個櫃子是我們家的，那是我小時候的塗鴉，──我們家上次搬家的時候處理過一些舊傢俱，當時幫我們弄這個的人，很可能最後把傢俱賣到郝夫人店裡了，然後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