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覺得這鏡子是黑玉做的,另外兩人一個拿了只茶杯,一個拿了塊玉佩,一行人往外走,拿玉佩的那個出門時,一眼看到窗臺上放著一盆花,猶如牡丹般,只是葉是紅的,花是綠的,紅葉綠花被養在琥珀花盆,隱約間可以看到花根,黑色的!花盆中沒有土而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白水晶,所以才能讓人看到花根,那人看隊友都走在前頭,他就悄悄的抱起了花盆,想把它帶走,可是!
他一抱起花盆,殿外的金銀小鈴鐺突然狂響起來,發出尖銳的聲音。
“糟糕!”為首的靈法師大叫一聲,狠瞪了那個人一眼,二話不說,就往開啟的法陣方向跑,後面眾人緊跟。
冥差從四面八方追來,他們跑的更快了,七人跑入法陣,黑衣人已經開始關閉法陣,跑在最後面的那人還是不肯丟掉手中的花盆抱著花往法陣跑,拿了茶杯的那人似乎和他很要好,幫著他抱花往法陣跑,只要進了法陣冥差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開心餅屋中季璉左眼跳了下,對畢箐點了下頭,走到後廚,消失在屋中。
兩人已經踏入法陣,只差一步就可以出去了,剛鬆了口氣,突然,很多幽冥藍的蝴蝶飛來,纏上了兩人的身體,花盆從他們的手中被蝴蝶奪走,飛到黑衣黑髮的季璉的手中。
他一手託著花盆底,冰冷的眼神看著二人,“膽敢來冥界偷盜,不留下些什麼怎麼可能。”他手一揮,幽夜蝶纏繞在二人的身上,只聽到兩聲慘叫,別屍骨都沒留下,人已經化成了灰塵,法陣也關閉了。
“季璉公子來的真及時。”冥將行禮,迷彌殿失竊是小,這盆綠萼要是被盜走了,冥後可是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此事我會稟報主子的。”季璉如當初一般冷淡,冥將已經習慣了。
當他把事情稟報給龍玉時,被正在剪頭髮的龍玉好一頓數落。
“你不是想和青衣在一起麼?不是想做人麼?誰讓你去冥界的?你現在已經不是幽夜王了,就算冥界被拆了也與你無關。”
他不氣,只是平靜的說,“我的魂魄賣給主子了,主子的事怎麼可能與我無關?”
龍玉白了他一眼,“冥界你還是少去為妙。”
“這個身體是半個鬼,無事的。”季璉淡言,“不過,主子那些人,主人打算放過麼?”
“呵!敢闖冥界不留下點什麼怎麼可能!都丟什麼了?”龍玉問道。
“黃玉骨蕭、半枯燈、冰紋寒煙扇、兇獸金尊、悲鳳鎮尺、鳴羽釵,還有歲月水紋鏡,綠萼搶回來了,可一隻茶杯和一塊鬼紋佩毀了。”季璉報出清單。
“抓到兩個?”龍玉思量下。
“是,魂魄將關押在牢中,肉體毀了。”他點頭。
“什麼身份?”龍玉詢問。
“靈法師。”他半點也不猶豫。
“靈法師麼?膽子還真不小。”龍玉手指繞著頭髮冷笑起來。
“主子,用不用……”他聲音陰寒。
“你不必管了,回家陪青衣,這件事,我要慢慢的玩。”龍玉唇上勾出似有似無的邪笑,“這回辛苦你了,但是,冥界你還是要少去,當心無□回。”
“謝主子關心。”季璉道謝,可話聽進多少就不為人知了。
龍玉玩著自己的頭髮,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問:“七姨,你到底給我剪是不剪呀!”變回來時頭髮瘋長,長的太長了,出行很不放便,所以他才想剪短的。
“我下不去手,這麼好的頭髮,要不咱別剪了?”七姨抓著他的頭髮,又軟又柔韌,在手裡滑滑的,讓她捨不得剪。
“很不方便。”龍玉皺眉,髮質好歸好,可是很麻煩,在學校內很不方便。
七姨手中的剪子被人拿過去,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我來吧。”
咔嚓!一剪子下去,長髮剪斷,只留到肩,慢慢的修型,七姨看著地上的長髮,覺得可惜,全都抱走去做個假髮了,屋內就剩下他們倆人。
“親親,別擔心,迷彌殿中的東西離開殿都會很兇猛的。”雅亦給他剪著頭髮溫柔的說。
“嗯,我知道。”龍玉很享受他給剪頭髮的過程。
“不過,我有別的發現。”他給他剪出發簾。
“什麼發現?”難道還丟別的東西了?小蝴蝶怎麼沒報?
“少一對花。”雅亦剪好頭髮為他梳順,“難得往生、彼岸都開了,有人摘了兩朵。”
“是他。”龍玉瞭然,冷笑,“膽子到真是越來越大了。”
“可惜有的時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