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臉上雖是笑意不減,卻不見半分欣喜:“昭訓怎麼來了?怎麼沒有提前打聲招呼?”
“郡主今日成人禮,請柬到了太子宮。阿姊有所不知,如今太子妃元氏心疾難愈,太子宮中事務皆由妾來主理。公主乃是太子的親阿姊,太子宮豈有不賀之禮?”那雲昭訓答道。
樂平公主聽她說完,便支使接引的宮人,請到西偏房休息去了。
一旁的白鷺子望著雲昭訓遠去的背影,不平道:“奴婢分明是將請柬親手交予太子妃,她又怎麼拿到請柬的?何況憑她一個昭訓,也敢稱您一聲‘阿姊’?真是無知猖狂。”
“太子妃患有心疾,她離太子妃之位僅有一步之遙,只不過這一步她邁得急了些。”樂平公主道:“你速去把座位再調一下,將其位子安排在唐國公之後,她猖狂她的,別攪了娥英的生辰禮。”
“是。”白鷺子聽罷,忙去安排了。
樂平公主回至房中,離拜禮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各殿自有宮人接待,不必她親自去招呼,便又回到房中。
剛剛安靜了稍許,便見一宮人引著晉王妃蕭環走了進來。
“阿姊。”晉王妃行了一禮道。
樂平公主連忙起身扶道,“你可別亂動,胎氣還沒坐穩,快坐下。”
晉王妃依言坐下,“怎麼宮人把我引到阿姊房裡來了?”
樂平公主擔憂道:“外面那亂哄哄的,旁人也就罷了,我給你送請柬不過是為了盡一個禮數,沒想讓你真的過來。你這要是磕著碰著,我怎麼跟二弟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