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腹蒼白消瘦,根根肋骨都清晰可見,厚重繃帶纏滿腹部的景象更是倍添悽慘,讓這副身體看起來好像飽受虐待。
費蘭茲被白宵的舉動驚呆了,夏牧更是呆滯地說不出一句話。
「少校先生,您的電話。」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狠狠瞪了白宵一眼,費蘭茲大步衝出病房,留下死一般的寂靜。
「你……你……」夏牧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是「你」了半天,還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我早就知道他派出的助手根本不會照顧您,」白宵咬著牙,一邊替他扣上衣服一邊說,「就得讓他看看,您究竟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我只是工作勞累加上營養不良而已,況且你怎麼能在他面前脫我的衣服……」
「算了吧,我不信他從來沒看過。」
「……」夏牧語塞。
「沒看過?」
「……」
「果然是看過吧,」白宵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了,您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作為普通朋友是不是太親密了?雖然您總和他吵架,在別人面前卻處處維護他,他也是一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牧只是不想平添事端,才避免談論他和費蘭茲的關係,但是眼看白宵又有了炸毛的徵兆,避而不答恐怕只會惹得他更生氣。
「我們的家族是至交,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他小心地斟酌著詞句,「你知道的,身居高位的純種人類家族,為了鞏固自身權力,經常會與地位相當的家族聯姻……」
「……」
「所以就是這樣,我們兩家有過聯姻的契約,他……曾經是我結婚的物件。」
白宵的臉刷地一下綠了。
「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的父母去世之後,整個家族也隨之崩潰,婚約當然也就作廢了,你不用擔心……白宵?白宵?」夏牧不停地解釋,但是白宵似乎完全沒聽進去,聽到結婚兩個字以後,他就一直維持著臉色發青五官抽搐的表情,整個人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白宵……那個婚約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作廢了,你真的不用……」隱約有不祥的預感,夏牧想去拉白宵的手,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白宵突然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衝出病房。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吵架聲和怒罵聲,進而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