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在說海夷?邵純孜正思忖著,又聽見一句:「不過也有可能正因為有他在,狀況才變得更復雜呢。」[切勿散播]
邵純孜越發狐疑,卻不期然地,潛意識中就冒出了一絲點頭贊同的想法。
其實也不一定說某人是有意做了什麼,或者應該說是恰恰相反,有時候他明明可以出手輕易地把大事化小,偏偏他不,就那樣放任小事化大,看著別人慌亂作一團,好像覺得很有趣似的……
說到底就是個超級惡趣味的混蛋傢伙!
話雖如此,在關鍵時候他卻還是有辦法把事態重新收攏回來,讓人想怪他也不是,不怪他也不是,這才是最最鬱悶的……
邵純孜深深吐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揉亂頭髮:「反正不管什麼狀況都跟你無關吧!」
「嗯,這倒也是。」月先生點點頭,總算不再糾纏,話茬一轉,「那就不管這些了,跟我去玩吧。」
「什麼?」邵純孜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跟你去玩?」
「對。」
「……你到底什麼意思?」
「就是找你去玩嘛。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確嗎?」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特地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找我玩?」基本上每說一個字邵純孜的嘴角都抽搐一下。這是開哪門子國際玩笑!
可對方卻顯然不把這當作玩笑,想當然似的說:「是的,不然呢?」
「……」
「怎麼樣?」無視邵純孜那黑如鍋底的臉色,月先生猶自熱情邀約,「一起去玩吧。」
「不去!」邵純孜一口回絕。
「為什麼?」月先生並沒有氣餒。
「不為什麼!」邵純孜壓根懶得解釋。
結果月先生倒是為他找了一個解釋:「是不是沒心情?」
「沒有。」其實這樣說的確也不錯,有那麼一堆雜七雜八的煩惱,哪還會有心情出去玩?
「可是這就不對了喔。」月先生悠悠地笑起來,「越是沒心情,才越是應該出去玩,玩著玩著就會有心情了。」
……真是這樣嗎?邵純孜不知道,甚至也沒心情去知道。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別煩我!想玩你自己去玩。」
不經意間想到什麼,撇嘴冷哼兩聲,「你不是最喜歡跟別人談戀愛玩嗎?去找你的情人陪你玩去。」
「話不是這樣說。」月先生笑著搖頭,「就算工作也會有雙休的。」
「……」談戀愛和工作是一碼事嗎?
邵純孜扶住額角,「夠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了,總之你走,我絕不會跟你一起出去。」
「這樣啊……」月先生沉吟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邵純孜驀然記起什麼:「等等!先把我手上的紅線弄掉。」前一天見面的時候,因為心思全都記掛著邵廷毓那邊,結果忘記了這回事。
雖然海夷答應過會幫他跟月先生說,但是鑑於某人那一下子靠得住、一下子又靠不住的前科,他覺得可能還是由自己來說比較好。
「你想把紅線拿掉?」
月先生很有明知故問的嫌疑,「你是在害怕什麼?」
「害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邵純孜嗤之以鼻,憤憤地睨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很煩,很討厭!你這樣做難道自己都不會羞恥嗎?你以為你是誰,你把別人當作什麼了?憑什麼別人的感情甚至生活都要被你用一根破線來操縱?」
「哎呀……」月先生笑著撫撫下巴,「這個你就多慮了,這根紅線主要只是方便我找到你而已。」
我就是不喜歡被你隨便找到!——邵純孜正要回敬,又聽見:
「至於那種事嘛,你也不必擔心,雖然說我是這樣的,但也並不是完全不講原則,譬如那種事情我是從來不會做的。」月先生揚手做了個動作。
邵純孜沒看明白:「那種事情?」
月先生又做了一次那個動作,註解:「挖牆腳啊。」
「挖什麼?」邵純孜不知所云。
月先生呵呵一笑,轉了話題,或者說是舊話重提:「總之你是不肯答應跟我去玩對吧?」
「不去。」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
「假如我堅持呢?」
「我揍死你!」紅線的事情不給他解決,還敢在這裡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
「唔……」月先生若有所思,「雖說打打鬧鬧也是情趣,不過……還是這樣辦吧。」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