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上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算是一個不剩了。想到自己收屍,下葬,加立碑。蘇棣一臉苦大仇深,人生還真是不要太圓滿!

“自立更生挺好的!”馬黎狀似安慰的說了句,還拍了拍蘇棣的肩膀。

蘇棣已經懶得和他爭辯什麼了。直接扯著馬黎回到自己家中,屋裡凌亂的很,估計李子煥最近也沒回來,傢俱上都有些落灰了。

蘇棣暗罵了句沒腦子,怎麼也應該先去各個醫院的停屍房找找,難不成自己的屍體還會被放任在屋裡發臭長毛不成。

“這是過了多久了?”蘇棣吹了下指尖沾到的灰塵。

“地府一天,地上半年。我們在地府呆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算算,就過了一個多月。還不算太久。”

馬黎說完,又賤兮兮的湊到蘇棣邊上說:“嘖嘖嘖,你說你會不會爛的就剩骨頭了?”

“艹,給老子滾邊兒去!你個沒常識的傻X!”蘇棣一巴掌拍在馬黎後背上,使出十足十的勁,直震的手掌發麻,他不敢想想自己的屍體會變成什麼樣子,甚至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馬黎呲了呲牙,嘖了聲,真疼!

蘇棣想,就沖和李子煥的交情,他也不會放著自己不管,這是現在要上哪裡去找他?公司?得!那個太子爺,上班向來憑心情,哪個不要命的敢炒他的魷魚。

馬黎看著蘇棣不斷變換的表情:時而恍然大悟,時而眉頭緊鎖。嘆了口氣,對著蘇棣說:“不逗你了,我幫你想辦法!”

馬黎領著蘇棣去了土地廟,詢問了土地公。土地公是個和藹的老人,叫柳文卿。穿著的是清朝時期的七品官服,戴著頂戴花翎,說話文鄒鄒的,盡是文言文。蘇棣聽的雲裡霧裡的。但有一句聽懂了:是李子煥幫自己殮的屍,甚至還置辦靈堂,親自守靈。雖然,他多少猜到了些,但真正聽到的這一刻,蘇棣說不感動是假的。

兩人隨後來到靈堂,這是個二三十平米的陰暗的小屋子,屋裡頭只點著幾根白色蠟燭照明。這裡是當地人用來對外租辦喪事的,不過聽土地說李子煥已經把這裡買下來了。雖說當下提倡無神論,可生的人總會想盡辦法將白事辦的體面些,算是為死去的人盡份力,儘量把過世的人將生前沒有享受到的,死後一併補齊罷了。

屋裡靈像前的案几上放著一大捧白菊花,案几正前方的地面上放著個銅盆子。李子煥邋遢的坐在銅盆旁邊,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和旁邊的成年男人聊著什麼。

那個人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架著副銀色邊框的眼鏡,給人種儒雅,很有學識的感覺。只是,蘇棣並不認識他。

蘇棣往前湊了湊,並不是猥瑣的偷聽什麼,只是好奇,純粹好奇。

“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心臟病突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只是人在做,天在看。半夜睡覺的時候,你後背涼不涼旁人也不知道!你要真是心虛,乾脆關了你的破店,當是少害了條人命,也算是給後輩積德積福,回報社會了!”

沒有撕心裂肺的咒罵,也沒有拳打腳踢的撕扯,李子煥只是用最平穩的聲音說著在他看來無比尖酸刻薄的話。

“李少,這次的事情,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我會按理賠償。但這蛋糕店我是絕對不會關的!”男人回答說。

這是兩個極具涵養的男人間的較量,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也同樣保持著非常人般的理智。若是不聽兩人的對話,氛圍和諧無比,如若再一人端一個的盛裝著紅酒的高腳杯,這裡便不是靈堂,而是宴會廳了。

李子煥滿眼血絲,憔悴可見,衣服更是邋遢褶皺的,但這都難掩他那彷彿與生俱來的氣質,從容,穩重,似一個有擔當的成熟男人。這樣的李子煥是蘇棣從沒有見過的,和印象中那個可以勾肩搭背,偶爾啐幾句髒話,談笑幾個葷段子的人,判若兩人。

“賠錢?笑話,我的朋友還會差你那幾個錢!更何況你能賠多少?四十萬,五十萬,或者更多?多又能多幾個子兒?人都沒了,誰還會稀罕你那幾個破錢?想花錢買心安,你做夢!”李子煥嘲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的確,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值錢的了。錢再多也要有命去花,若是蘇棣沒死,也許他會有興趣和這個男人討論下賠償金的問題。只是如今聽來,更多的是憤怒。

心臟病!呵!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對蘇棣來說體測跑個五千米,分分鐘的事,成績從來沒出過年級前三,現在那個紀錄還激勵著後來者去打破呢。如果這樣多能算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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