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定奪。”
沈文蒼又道:“即使如此,不如就今日,在眾位大臣面前一審,如何?”未看上位那人的臉色,道:“來人,押罪臣上殿。”
“沈文蒼!誰準你了?!”
“陛下,民意所向,萬不可逆。”
兩名莽漢押著一身黃白囚服的少年上來。
少年手腳被鐐銬鎖著,單膝跪下,仍是利落的風範。
一名莽漢稍一用力,少年由單膝變為雙膝跪著。
沈文蒼略一點頭,文官中有一年過四十的男人出列,開始審問。
“秦楚喻柏,你已是戴罪之身,數日前在黑龍峽發生的事,在座的各位同僚都已知曉,現在就由本官問你幾個問題,定要如實回答。”
“嗯”
“第一,突襲發生之時,你是否在軍營中?”
“不在。”
“當時你去了何處?”
“黑龍山上的山洞。”
“第二,為什麼作為一軍之首,沒有恪守在職?”
“一時憤懣,找個地方尋清靜。”
“第三,你可知道,你一時的魯莽舉動,必定會使軍心動搖?”
“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那麼做?”
秦小柏沒有回答,垂著頭默然不語。
那文官提高聲音問了好幾遍,均沒有得到回答。
沈文蒼眼神微黯,文官連忙換了個話題。
一個個問題問下去,答案顯而易見。
沈文蒼上前道:“陛下,秦楚喻柏作為一軍主帥,非但沒有恪盡職守,還因自己一時的情緒失控,導致二十萬大軍陷入敵手,其罪難恕,望陛下明鑑。”
許久,高位上才傳來平靜的聲音:“既是如此,沈大人還有何指教?”
沈文蒼垂首道:“臣不懂刑罰之事,還是請刑部同僚來判。”
刑部一年輕小生出聲道:“這本是軍營裡的事,按照大秦律法——應杖責一百。”
“——孤不準!”
百官紛紛跪下,數百道聲音齊道:“請陛下三思。”
唯有沈文蒼未動,他微躬身,垂眸道:“陛下三思。”
“孤,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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